说起通天县城,这初春的天气,总是有些阴晴不定,前边还一片晴朗,这转眼间就是一片乌云缭绕,没过多久,初春的白雪就又下了起来。
好在初春时节,太阳已经和冬天不一样了,这暴虐的天气当然是兴不起太大的风浪,淅淅沥沥地带着些许冰珠子从天上滚下来,也算是给这恶劣的天气划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府衙里设有一职,乃是皇城星天监派遣来的星象师,专职负责观测天气,以及记录一些不平常的天气,以供史官记载,在前几日,这星象师便已经预测到了这场雨雪天气,所以通天县城里这几日往来的人倒是不多,尤其是城南的香果林,自是还未播种。
所以这些日子,赵家的人也就一门心思地放在了莫昕和赵梦蝶的喜事上。赵梦蝶虽是女儿,但也是赵承膝下唯一一个女儿,赵承子孙命略薄,在这样的大户人家,只有一儿一女也是极为少见的。
这一切主要还是因为赵承并不像其他达官显贵一般,妻妾成群,他在早年的时候依媒妁之言,取下了同为商界翘楚,如今在皇城开立了凌天商会的金自在的同胞姐姐,金巧为妻,这金巧虽出名门,但也极为能吃苦,从金家出嫁以来,一边搭理家中事务,闲暇时分也是能够为赵承出谋划策,故而赵承是越发喜欢,更在生下赵梦蝶以后秉承诺言,不再纳妾。
这一举动也是得到了金家的赞赏,所以赵承自那以后得到金家的帮助也是越来越多,这生意更是从小小的通天县城一直做到了皇城脚下,如今红枫帝国六大主城,赵承的商铺更是遍地开花,赵家也已经慢慢地在红枫帝国的商界名声越来越响了。
不过这生意虽然做的很大,赵承却依旧如同早年一样,无论是对人处事,还是对待自己的妻子,几十年如一日,丝毫没有半点的变化,更甚至于在自己的幼子赵磊出生以后,生意反倒是刻意缩减,处事也是越发低调了不少。
“昕儿,虽然外面的雨雪不大,但是莫老出门多日,我看要不婚期稍晚两天?你这一辈子的终生大事,万一你爷爷不在,岂不是有了遗憾?”坐在赵家的院子里,望着冰珠纷飞,那赵承一边喝着温热的米酒,一边笑着看向莫昕问道。
赵承是的确非常喜欢莫昕这个女婿,莫昕一来没有什么坏心思,二来这么多年陪在赵梦蝶的身边,二人无数次独处却从未有过越矩的事情发生,这也让赵承十分肯定了莫昕的人品。
听到赵承的话,莫昕咬了咬嘴唇,好半天才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突然间猛地跪在了赵承的前方,颤抖着嘴唇一语不发。
这赵承也是吓了一跳,虽说莫昕即将和赵梦蝶成婚,但是男人膝下有黄金,只要还没有成亲,这赵承是万万受不得莫昕这一跪的,看着莫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莫昕身旁把他扶了起来。
“你这孩子,做什么呢?若是不愿意,直说便可,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赵承感慨一声,笑着说道。
可是莫昕却怎么都不愿意站起来,直到赵承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才任凭他跪在地上,轻声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岳父大人,昕儿心中有一件事情,已经闷在心里多日了,但是家中没有长辈,梦蝶年幼又无力分担,思前想后唯有与岳父大人商量,但此事事关重大,很有可能连累整个赵家,所以小婿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莫昕没一会儿便红起了眼睛,这些天见不到莫老,更甚至于城中猎户接二连三开始走失,莫昕真的开始怕了。
赵承一愣,莫昕的语气和表情完全不像是开玩笑,但如此谨慎而又悲痛的表情,实实在在地告诉了赵承,莫昕恐怕正在经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很快,赵承便开口了,他将莫昕扶起来,一同坐到椅子上,轻声问道:“可是和前些日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