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城中城,是川蜀一带最大的豪门望族海家的大宅,同时还是这天下镖局联盟的总部,雕梁画栋,水榭歌台,一厅一阁,金碧辉煌。
在剑阁城偏厅,此时满满当当的坐着足有二十多人,只见当中一人,国字脸,神色威严,剑眉入鬓,不怒自威。正是当今剑阁城大城主海问潮。二十多年过去,他也早已褪去了当年居庸关下那个青年时的一丝稚气,成熟稳重,尽显一方霸主的气韵。此时他的身后站着的就是赵明明和薛亮。
厅中左首坐着一帮年轻人,俱是模样出众,美艳不可方物的少年男女,正是顾思飞兄妹与他们的师弟宋鼎c林镇;孟归晚盛晓辞以及她们的师妹“温香五姝”,还有就是知剑庄萧慕舟师兄妹七人。
而他们对面,自是青城山掌门左须道长以及他的弟子诸人。
海问潮看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咳了一声,等所有人都看向他,他缓缓道:“各位贤侄,方才明明已经将事情大致的告诉了我,我想请问左须道兄,萧师侄所言,左须道兄可有什么疑义?海某身为东道,自当为双方做好调解。”
左须道长看了看正对着他怒目而视的顾思飞等人,叹了口气,对海问潮摇头道:“海城主见笑了,贫道教徒无方,如今既然遇见了正主,我青城数百年声誉,颜面扫地,无话可说。”说完话,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坐在椅上,不再言语。
海问潮转头对萧慕舟道:“萧师侄,诸位师侄的伤势无碍吧。”
萧慕舟恭声道:“海师伯,因为海师兄大婚在即,其实今次的事,我们本不想叨扰您的,但是两位顾师叔因苏州织造与江南织造业经营冲突事宜,临时赶往京城,是以,我们后生晚辈,只能找您来主持公道。几位师弟伤势倒还不重,身为江湖中人,受伤本也就是家常便饭,但是要是和那些邪门歪道就算拼个玉石俱焚,我们也不会皱下眉头,要是明刀明枪光明正大的打一场,我们也承认技不如人,但是这伤在所谓的江湖同道手里,还是败在那无耻的勾当下面,我知剑庄和顾家子弟必须要找回这个公道!”
萧慕舟故意加重了“江湖同道”和“无耻勾当”几个字,把左须道长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身后的弟子,有气愤,有羞赧,有失落,不一而足。
顾思飞接道:“确实如萧师兄所言。我们在青城山游玩,见到青城弟子竟然身为武林正道,却去欺辱百姓,自当出手阻止。不想那望月道士和一众师弟竟然还叫嚣辱骂我们。被我们教训一番后,竟然当夜逼迫留宿我们的老人家,在我们的饮食里下毒,不然就杀了她的孙子。我们中毒之后,这望月道士竟然还是辣手的杀害了老人家,这是一个修道之人干得出来的事情?要不是苏师兄功力精纯,击退了他们,我们哪里能找到地方疗伤逼毒?我们知道青城山定会来海师伯这里,故而才会在入城后与萧师兄汇合,才来找青城山的诸位评评理。”
海问潮点了点头,看向坐在左须道长边上的望月,他方才被萧慕舟一脚踢的确是不轻,到此时还是面色蜡黄,气息不匀。海问潮问道:“望月师侄,这件事你也身为当事之人,你有什么说法?”
望月道长有气无力道:“弟子一时糊涂,铸成大错,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萧慕舟和顾思飞对视一眼,道:“我们也只想要论个是非曲直,为那可怜的老妇人讨回个公道。我们都为武林正道,本当克己守正,维护的不只是武林的公义,也要做好自己行侠仗义的习武本心,才能做得真正的江湖正道,武林英雄。我和顾兄并不想为难青城山的各位道长,只要得以让行凶首恶得到惩罚,我们师兄弟愿将此事揭过。”
左须道长还未发话,他的弟子却是都面色不善起来,萧慕舟这话,说是不愿双方结怨,但是这要是严惩了望月,不就等于承认了青城山的门风不佳,弟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