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无尽的两座大山,蜿蜒曲折如两条长龙一般,一眼看不到尽头,将一座小小的村庄夹在中间,西峡村由此得名。清澈见底的河流从上游流淌而下,一尾红鲤鱼儿顺流而下c肆意的游荡扑腾着,荡起了一朵朵小浪花,似乎要跃出水面化龙而去一般,突然一个网兜将其网在其中捞出水面。一中年男子看着这条仍然蹦跶的鱼儿,有些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俊朗的脸上也漏出一丝微笑,自语道:“好久没有吃一顿好的了,今天就拿你打了牙祭。”将网中的鱼儿倒入脚边的鱼篓中,甩了甩手上被鱼儿蹦跶的水,扯了扯微微有些褶皱的灰色长衫,虽然泛着些洗旧的白色,却被整理的非常整齐。
男子提起草丛中的鱼篓,抬头看了看远处山头的太阳,自嘲般的笑了笑转身朝着远处的村庄抬步而去。
由于两座大山的缘故,西峡村的天要比别的地方黑的更早些,男子走到村口自家门前时,太阳已经有一半被绵绵无尽的大山遮住。推门而入的男子笑道:“烟芸,今天捕了一条红鲤,正好换换胃口。”
此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容貌美丽的女人,虽然粗衣麻布,却无法掩盖其美丽的容颜,“今天有时间给我弄点好吃的了啊!”
男子哈哈大笑道:“烟芸,你也会想吃好吃的啊,哈哈哈”
女子微微皱鼻却在随后眉头渐锁叹息道:“方颠,你我夫妻十年却未能有一子嗣,你林家就你一个独苗,我有愧林家先祖。”
男子却笑道:“何来愧对一说,林家由来千万年,我只是其中一支,就算想要愧对,林家老祖宗们可能都想不起还有我这一支。”随后亲亲捋了捋妻子的长发道:“快去做饭吧,我都已经饿了。”
女子抬头看了看男子也逐渐笑了起来道:“好,看我的手艺吧!”
大山的生活枯燥乏味,一到夜间更是没有几户人家会舍得使用油灯,早早便睡去了。
夜已深,弯弯的细月挂在半空中,淡淡的月光洒在一片安宁的村庄上,河水泊泊流淌声,偶尔虫儿的鸣叫才能打破一丝宁静,住在村头的林方颠却一下起身,睡在身旁的柳烟芸看了看起身的丈夫道:“我听到”
林方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仔细聆听一会后点头道:“在河边附近,我去去就来”
一身黑色紧身衣的林方颠来到河边,却见河边飘着一个圆形木桶,隐隐传来了婴儿哭啼声就是由此而来。
林方颠环顾四周,寂静的山间,根本没有任何一人。快步来到岸边,木桶两边已湿,显然是由上游而下,漂至此处被一河石绊住桶底,木桶并不深,一个灰白色小被子盖在一个婴儿身上,婴儿正在不停的哭泣着,哇哇大叫。林方颠赶紧将木桶提出河里,再次环顾四周后,确认无人后急匆匆朝着家里赶去。
推开屋门,柳烟芸正在外屋坐着,看到丈夫进来后急忙看向林方颠,林方颠点头后随手关了门,将木桶放在桌子上轻声说道:“岸边没人,应该是弃婴,由上游漂流到此地,应该在河中漂了很长时间了,木桶都已经有浸水的迹象。”
柳烟芸紧着将婴儿抱起哄了起来,竟然还是个男婴,虽然二人没有孩子,但柳烟芸前些年却早早将照顾孩子的方法向村里人学了一个遍,虽然生疏却也能将婴儿哄得不在哭泣。
林方颠看了下木桶内,除了一个被子一个婴儿再无他物,连婴儿也只是包裹着一个旧棉袄根本没有任何信物留下。
林方颠展眉轻笑道:“看来老天是要送我一个子了。”柳烟芸也跟着笑了起来。油灯下的柳烟芸这次真的笑得很开心。
十几天后没有人来找寻,确定了是弃婴后。林方颠终于昭告全村,自己家生了个男孩,由于柳烟芸除了刚刚来到村子时还会出门,最近几年几乎天天都在家中,所以村里人也以为是柳烟芸与林方颠的孩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