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的脸非常阴沉,慢慢地走着
大山指着远处几户人家说:“那座白粉墙的庄院就是姐姐的家。”
珊珊高兴地说:“难怪姐姐舍不得离开她这么美好的家乡。”
大山说:“你不知道姐夫有多忙,你到他家一看就知道了。”
俩人挽手走下石拱桥,走进金黄的菜花丛。
大山的姐姐名叫:陈玉蝉,她的家是一座大的四合院。
宽敞的大厅内,陈玉蝉坐在织布的木机上,手脚不停地织布;机梭在编纱槽中,拖着白棉线穿来穿去,发出“唧唧!唧唧”的声音。
玉蝉的女儿杨娟摇着纺车,纺车飞速旋转发出“嗡嗡嗡”的响声,一条黄犬跑来,乖巧地添着杨娟的手。
杨娟笑道:“滚开!”
黄犬调皮地转身一跳,跑到大门前坐在地上,张口吐舌地盯着门外。
突然,黄犬叫了起来。杨娟听到狗叫,停了纺车跑到门口,高兴地呼道:“舅舅,舅母!”又转身喊道,“妈,有客来了!”
黄犬见到主人热情的招呼,也摇着尾巴表示欢迎,大山和珊珊跨进门来,杨娟拉着珊珊的手高兴地叫道:“舅母!”
杨昌明从后房跑出来,喊道:“哇!好兄弟,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也吹到我家里来了。”
大山笑着忙对珊珊说:“这就是姐夫哥,杨昌明。”
陈玉蝉忙对丈夫说道:“这就是弟妹,珊珊。”
珊珊见杨昌明身穿被染料污染了的衣服,甚至手上脸上都被染料涂污了,笑道:“姐夫哥,你真忙”
玉蝉“噗哧”一声笑了,指着丈夫说:“你唷!真忙,忙得洗手洗脸都忘去了,真像个花脸王!”一句话引得在场的人都转眼盯着杨昌明,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昌明被人们笑得不好意思,正想离去。
玉蝉拉着他的手说:“弟妹在和你说话,你就要走,真不知礼节!”
昌明忙道:“弟妹,兄弟,走吧,房里坐!”
珊珊和大山在大姐的热情接待中,走进昌明的家。
人们都去到后房叙旧,前房已空,只有停止转动的纺车和织布的木机,房檐下晾晒的布随风飘荡,后房传出热情的谈笑声。
黄犬依旧守候在门首。
突然,黄犬向门外扑去,张口猛力地狂吠。
门外传来紧急的呼声:“家里有人吗?家里有人没有人?”
“有!”杨昌明从后房跑出来,这时他已换了衣服,洗了手和脸,显得既年轻又能干,而又诚挚可靠的样子。他向门外问道:“谁呀!进来吧!”
黄犬见到主人的招呼,就进到后房去了。
门外进来两位身穿衙门皂衣的差哥。
昌明忙说:“两位差哥,请坐!”
为首的一位大胡子说:“我们江原县太爷,奉益州刺使高大人之命,传达皇文公告。”
杨昌明忙跪地躬身,另一位差哥搀起昌明说:“站起来听着,这是益州都督高仕廉高大人,尊万岁爷的旨意写的公告,不是圣旨,所以不必下跪!”
大胡子展开公告念道:“尊万岁爷的旨意,再次拓开丝绸之路,勾通与西域诸国的商业贸易,特将西川的蜀锦c黄绢c雀舌贡茶提高产值,汇集成邦出口国外,以富民强国,特设如下指令:凡是指定为官方印染的作坊,百日之内,必须改进旧的生产程序,提高印染技术,得到新规定的印染标准。申报达标者,经检验合格赏银一百两,发证从业,成为官方作坊受到官方保护;若百日之内守旧不改,停滞不前者,查封作坊,停产整顿,违者重处,若继续违犯皇命,罪诛九族!”
另一位差哥从公文袋里掏出两条丝绢递给昌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