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生活本不尽人意

    霍启楠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你有什么，想说的或想问的吗？”霍启楠问。

    “我不想知道那么多。”我闭上眼靠在沙发上，“知道的越多，越艰难。”这一天漫长到使我身心俱惫。

    “那就把艰难的部分留给我好了。”霍启楠似乎松了一口气。

    “不，人虽然难得糊涂，可是有的事情必须清楚。”我没有让这个对话一笔带过。

    “好。”

    “你的身份不是主编这么简单，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了一个可以让霍启楠接受的问题，可也会间接的透露一些问题。

    “杂志社是我大学时白手起家创办的，是我的心血，于我，无论是社长还是主编，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觉得主编会更适合我一点。”

    我无言以对，这确实算不上欺骗，只是我不够明察秋毫。

    “我户口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问。

    “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付明杰做的，他那边有人脉。”

    付明杰？怎么会是他，他本对我的家庭的事情一无所知。我看向他，“是你告诉他我的事？”我所指的包括沈功军的侵犯。

    “以晴，我不会对别人说的。”霍启楠温声安抚，“我只是对他说了你非亲生的事情。”

    是啊，付明杰是个聪明的人，他多多少少能听懂一些暗示。可是，我自己去的话，不免又是一个纠结。

    “既然你拜托了人家，我们一起道谢吧。”我提议。

    “应该的。”霍启楠笑道。

    我们约在枝丫酒吧见面，当然是付明杰的主意。

    “以晴！”我扭头看见付明杰穿戴精致的走来，即便不是金碧辉煌的大厅，他却还是那么嚣张的显眼无比。

    “你怎么也在这里？”看见我身旁正喝着酒的霍启楠，付明杰很是不快。

    “付明杰，我是向你来道谢的。”我拉着他坐向旁边的高脚凳上，说道。

    “以晴，我不要你的感谢，我想要什么，你知道。”付明杰招手让调酒师拿来一杯加伏特，便沉默喝着。

    我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喝着果汁，的确，除了感谢，我能给他什么？

    “其实，我知道上次你是故意那么说的。”

    我没有做声。

    “你如果喜欢钱的话，我将来会比蒋家更有钱，更有前景，不是吗？”

    “那如果我喜欢的是人呢？”我扭头问他，虽然他曲解了我的意思。

    “那更没前途，大学时，你有的是时间争取，可你没有，现在他已经死了。”

    “可你也知道，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

    付明杰再没有说话，我意识到这次的感谢，被我搞砸了，虽然我只是一心想让付明杰对我死心。

    我目送载我回家的霍启楠的车走远后，上楼时，一辆扎眼的法拉利无声无息的停在我不远的地方。隔着挡风玻璃，我看不见里面的人，我呼了一口气，上楼。

    准备关门时，一只有力的手，阻止了。

    我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付明杰，说道：“刚才怎么不下来？”

    他沉默片刻，“因为害怕。”

    我让付明杰进来，边走边问，“害怕什么？”

    “你喜欢蒋凯。”付明杰说。

    “只是彼此欣赏罢了，现在都过去了。”我如实回答。

    “我很庆幸，那个时候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你说过，你有朋友，后来分开了，只是默默的不打扰他们吧。”

    “我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做什么都很辛苦。”付明杰说。

    “以晴，我们结婚吧。”付明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