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幕后甚少亲自出马,什么事也大多都吩咐手下弟兄去办,但今日,穆五爷亲自下令,吴永为表诚心,亲自带着十余名精壮打手,向这家看上去就是一幢久无人烟的破烂房屋杀奔而来。
可真正站在这医馆面前,一股浓厚的中药气息让离门尚且三五米远的吴永顿时被熏得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快出来,还有活的么!”几名打手拿着砍刀比比划划,大声吆喝着冲杀了进去,将里面原本就凌乱不堪的房间更是弄的一片狼藉。
“永哥,没发现任何人!”一名打手一脚踹翻了那比他年纪还要大上几分的木质药柜,向吴永禀告道。
眼看着那木柜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哼声,嘭地一声仰面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顿时四分五裂,里面黑七麻乌的药材洒落了一地。明知这些人并不是认真去找,只是做样子给自己看,吴永虽然有些怒气,却并未发作,他摆摆手道:“既是无人,我也好交差了,走吧。”
吴永刚刚摆手欲抬腿离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老迈不堪的冷笑:“这就想走,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狗屁!吴永朱贵,管着整整一条威海卫路,一百多号人马,竟让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穆文白皙的脸因为愤怒,五官都狰狞地扭曲在了一起:“王猛,将此事以人口失踪报给国(和谐)府警察局,让他们处理此事!”
王猛依言出门,穆文深吸口气,嘴边换上了一幅冷笑模样:“威海卫路四通八达,乃是上海咽喉之一,多年来为吴永朱贵把持地死死的,如今大好时机,小武,你马上带些人马,先去收拾了那些不服管教者,务必要将威海卫路死死抓在我们手中!”
穆武眼中也闪过一片寒芒,拱手应道:“是,哥!”
此时房间之内,仅余穆文一人。穆文深吸一口气,按捺不住心中喜悦之情,感觉整个人都是飘飘欲仙般,若不是自己竭力克制,此时都能飞上天去了。他缓缓立起身,身后是一副巨大地1928年最新版上海地图。
他的手指轻抚过那一片区域,那是他的大本营,或者说是他的心脏,最主要的枢纽所在。他的手指带着兴奋与战栗的电流,麻酥酥地拂过地图略有些粗糙的图纸,全身都在颤抖着。
“总有一日,陆正虎,你等着瞧,上海王,是我穆文的!”
“什么?找不到?”陆正虎亦是觉得极为匪夷所思,但对于穆文的回答也并未过多的追究,他的心思此时都放在了该如何回复李雄上。
花秋负伤,本应压低消息,但陆正虎对于李雄地来使还是不忍相瞒,和盘告之,而李雄更是痴心不已,愿等七日之后花秋醒来,更愿发动第一军集体兵士,不惜冒着为军统所铲除地风险,全力寻找那早已为老蒋杀的差不多的邪教——白莲教。
对于此痴情人,陆正虎亦是十分感动,连同陆豪都是唏嘘不已,但陆豪却依旧十分不舍,对李雄虽增添了几分好感,却依旧敌视不改。
“阿龙啊,那刺客你查出什么了么?”自从事发以来,张龙一直潜心研究着刺客的尸体,他的职责则暂由张虎替代,如今也是几日时光过去了。
陆正虎走至后厅,张龙急忙站起身,躬身道:“陆爷!”
陆正虎微一摆手道:“不必多言,说说你地发现吧。若是这几日了还是毫无头绪,你也不是我认识地那个张龙了。”
张龙挠头一笑道:“那是自然。”他俯下身,指着已被巨大冰块包围,还未腐烂的刺客尸体道:“此人外穿黑衣,内罩和服,腰胯砍刀,显然是日本蛮夷之人。而且此人身材矮小,不似我们中华之人身材较为高大,且陆爷您看,”张龙指着那已经长出点点尸斑地脚:“此人大脚趾与其他四趾距离较大,显然是常年穿木屐所致,因此我敢断定,此人虽不敢说是日本人,但也必然在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