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自己,自己是因母亲被强暴所生,因此孽缘和错生都对得上,而诞此天,就是诞生在这样的天下,也说得过去。冰清玉洁降红院,则是花秋如今还是个姑娘身子,而降红院,则是说花秋去了烟花之地,也没错。本应少爷主母命,大概是说花秋本应该是个做少奶奶的命,而只恨缠绵入伍间,缠绵应是鱼水之欢,可伍间,不是军中么?莫非花秋最后要从军入伍?
对于这些疑问,孔万达摆摆手道:“此乃天机,老夫可为少爷探查天机,已是犯了大忌,若是再将天机泄露,怕是不出五日便要遭了天谴。老夫虽年事已高,但撑着二十多年却还不在话下,老夫还欲观群雄逐鹿中原,驱逐鞑虏,复我大中华之天地,怎可现在便白白送命?”陆豪正欲说话,孔万达微笑着摆手制止道:“少爷,谜底揭开便无趣了,如今天下并不太平,处处杀机,少爷作为北市大哥之位传人,更是被群雄虎视眈眈,请少爷多加小心,莫入了贼人圈套,反倒为他人做了嫁衣啊!”
孔万达虽是笑着言语,但话中藏着的杀机与血腥气却是让陆豪也不寒而栗,他躬身一拜,便带着花秋,向门外走去。
孔万达望着陆豪的背影,复杂的目光渐渐移到那张白纸上,一见上面仍还散发着淡淡墨水香味的字迹,不禁长叹了一声,苍老枯皲的手也不禁剧烈颤抖了起来……
却说陆豪刚出医馆,便被两名租界堂大汉所拦下,两名大汉陆豪皆是认识,都是四叔严康身边之心腹,因此心中不存疑窦,任凭着两人将他拉入了租界堂总部之中。
租界堂总部位于法租界之内,坐落于贝当路上一家充满法式风情的洋房,说起来与陆豪的家也相距不远。但如今被两名手下拦截并拉入这里,对陆豪而言心中实在没有丝毫的相近之感。
“四叔,不知找我何事?”花秋性命危急,此时再无多余时间客套,陆豪一入堂中便急急的问道。
“无甚大事,只是听闻你在几家银行中急急调出大量现金,并往中央银行之中兑换了十条大黄鱼。”严康脸上似笑非笑的道:“十条大黄鱼,那可是整整三千光洋,不知陆少爷用这笔款额作什么去了?”
想不到四叔于租界之内的眼线竟然这般厉害,不过半个时辰光景,已经被四叔知道的彻彻底底。陆豪低下头道:“四叔,事情是这样……”
他将事情简略概述了一遍,期间当然省掉了孔万达还给他二人算过命这一插曲。严康听完后,沉吟半晌不声不语。
“三千大洋,若是仅仅是讨个方子,未免也太贵重了些……”严康刚说一半,陆豪已经急欲站起,而只听严康旋即又说了下去:“但若是救得心爱之人一命,那又未免太轻贱了。”
陆豪听到这句,心中一动,有些惊喜的问严康道:“四叔……您,您不反对我与花秋?”
“为何要反对呢?”严康笑笑说道:“即便花秋身世不同常人,但你与她若是真心相爱,四叔也无什么反对之理。现在都已是民(和谐)国年间,早不是那封(和谐)建旧社会,人人平等,婚姻自由,你们的婚姻自己操办也是常理之事。”
“四叔肯理解我,陆豪感激不尽!”陆豪几乎都喜极而泣了。
“但现在有些棘手。”严康忽然忧愁的道:“你可知如今上海第一军李雄军长?”
陆豪面色冷了下来:“知道,不知有什么事?”
严康愁云满面,嗟叹一声道:“如今李雄看上了花秋,欲娶其过门,书信已经递到了大哥的桌前,花秋乃是大世界之人,大哥要杀要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且大哥素来不喜花秋,如今依我之见,花秋过门,不过只是时间之问题。”严康揉着太阳穴,显然此事也让他伤透了脑筋。
“什么?!”陆豪失态般的大吼一声,声音之下似乎要将喉嗓都震出来一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