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宝宝不哭，乖，爹爹在这，爹爹陪着你，你不知道啊！那时候你才八个月大还在妈妈的肚子里，那时候你太调皮捣蛋了，一个劲的踢你妈妈的肚子，害的你妈就狠命的掐我，还说都是我的错让你妈这么辛苦，爹爹的胳膊那时候都是青肿青肿的，感觉比跪搓衣板还累。

    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个小坏蛋太能折腾了，让你妈一整夜都睡不着觉，那时候你妈就说等你出生后一定要狠狠打你屁股”

    “你不知道啊！那时候只有爸爸一个人在医院门外头，你爷爷奶奶岁数大了，没让他们跟着，可是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里面还没动静，可把我给急坏了，就想着你怎么还不出来啊！准是你这小兔崽子太能折腾了，想着你长大以后一定要揍你一顿，后来啊，终于听到你哇哇大哭，心底的大石头可算是彻底放下啦！看着你，觉得那是一辈子最快乐的一天。

    可是你说你那么能折腾你怎么就那么瘦呢？可吓坏我了，我当时差点就给人家大夫跪下了，生怕你再有个毛病，你让爹可咋办啊！人家大夫说你就是体弱，以后让我多注意些。

    后来你稍微大点生病的时候，你妈一边忙东忙西的挂号拿药，一边掉着泪和往常一样不停地骂我，说爹没照顾好你，可你不知道啊！爹心里面也是心疼你啊！看着你那小脸蛋苍白的爹感觉心都碎了。

    等你再大一点，可你就是不跟爹爹亲，你不知道啊！爹爹多么羡慕嫉妒你妈，有时候你妈出去了，你就一个劲的哭，骑脖子当大马扮小丑，可怎么哄也不行，哭的那个伤心啊！那小脸哭的稀里哗啦的，都成小花猫了，爹心疼啊！就哄你：我们一起去找妈妈好不好，让妈妈给你买好吃的，这才把你哄住，爹爹白疼你了，你个小白眼狼”

    “对了，还有你爷爷奶奶，你不是最喜欢他们了么？你爷爷奶奶最疼你了，有好东西都舍不得吃就给你留着呢！

    你不知道啊！你刚断奶那时候，就因为你身子骨弱，家里也穷，也买不起奶粉，你爷爷啊就舔着脸去找人家好说歹说借了一头母羊来让你喝奶，那时候家里都是羊骚味，熏的人脑袋疼，可看你吃的开心也就继续养着了，你断奶就很晚了，你妈有时候就拿这个笑话你，你都忘了”

    “宝贝儿，不哭，爹爹在这呢！爹爹一直陪着你，再大一点你上一年级了，因为你身子骨弱，家里人都宠着你，让你有点娇气，像个女孩子，旁的小朋友笑话你，把你弄哭了，爹那个心疼啊！就跟他大人干了一架给你出气，看着你又笑了，爹才放下心来”

    “不怕不怕，让你妈妈做鱼肉给你吃，你不是最喜欢吃鱼了么？宝宝，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有你最喜欢吃的鱼，你不知道啊！你小时候爱吃鱼的钱都是你妈做活省下来的，你妈眼睛都看不真切了，还每天半宿半宿不睡觉做针线活，就为了攒钱让你能吃到鱼，让你长胖点”

    “宝宝，你说话啊！不要吓爸爸，这么大了还这么调皮捣蛋啊！你不知道啊！那次赶集没注意你，你自己偷偷摸摸的躲了起来，当时爹爹一回头没看到你差点就急疯了，到处找你，等你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揍你，气坏我了可看你瘦瘦的样子愣是举了半天手没打你，让你小兔崽子逃了，后来跟你说你都忘了。”

    “宝宝，睡着了，嘘嘘，不吵，不吵醒你，乖乖的睡，睡醒了就可以看到妈妈了。

    爹爹带你回家，你不知道啊！有段时间你跟你妈去姥爷家里走亲戚一走就是那么多天，那些天爹爹就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心思做饭，就感觉天都快散架了，吃了一个假期的冷饭，就一双筷子一个碗陪着我”

    瘫坐在地上的军哥低声呢喃着，时而微笑时而发呆，右手不停轻轻拍打着怀中的尸体，似乎在哄着怀中的孩子睡觉，又似在自言自语，怀里紧紧搂着孩子尸体，久久没有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