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牢牢的锁住欲挣脱腾飞黑洞巨兽,不断剧烈断裂崩溃消散。
被击中位置的怪兽异人瞬间气化点滴不存,一片虚无呈现出一朵朵巨大狰狞恐怖的蘑菇云升腾翻滚,似地龙翻身巨蟒升天,遮天蔽日昏天暗地,又似在平静的水面砸入巨石,掀起滔天巨浪拍击摧毁一切,又好像是有无数的粗大狰狞光柱在绽放刺眼摄人的寒光,欲要毁灭横扫一切存在。
周围湍急尖锐的龙卷风似一条条吞天巨蟒裹携着无尽的残肢断臂血肉碎骨冲天而起,团团血云在交织勾连,血泥之间相互纠缠碰撞摩擦,又形成一片片粗大的红色血泥闪电,狠狠劈落砸下,迸溅起一道道血雨腥风,大地上哀嚎遍野,尸骨遍地,流血漂橹。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裂空声响起,万弩齐发,虚空直接被洞穿破灭,似脆弱的玻璃裂开一道道漆黑的缝隙,弩箭贯彻而去,一只只恐怖狰狞巨兽应声而倒,砸落起大片大片血花,前方的战场瞬间变的空旷起来,但很快又被后方的怪兽遮蔽,密密麻麻无边无际。
在那惨烈的战场上,苍莽厚重的号角声,振聋发聩得喊杀声,哀嚎声,嘶鸣声在耳边回响激荡久久不绝,不禁为血雨中火一般燃烧的激情所感染,那种慷慨激昂的呐喊声令人心驰神往,胸腔中似乎燃烧起一团熊熊烈火要炸裂,让人恨不能化身恶魔立刻痛快淋漓厮杀发泄一番。
不知是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间又或者是永恒,依旧是昏天暗地,电闪雷鸣,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形成了一座座尸山血海。
“杀,冲啊!杀”一阵阵惨烈的厮杀声把苏路惊醒,自己是在哪里?茫然四顾,一片片刀光剑影,利刃相接寒气森森,幽冷的兵器乌光铺天盖地,雷霆轰鸣声,异人砍杀声,蛮兽吼叫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连绵不绝,似乎自己深陷在一片古老战场中难以自拔,无法清醒过来,只能被动承受着血与骨的磨练。
周围都是同样披鳞戴甲的雄壮武士,赤红着双眼,嘶吼着把长矛利刃狠狠刺出,杀向敌人,利刃杀死敌人或被敌人杀死,血肉飞溅模糊了视线,分不清是敌人的亦或者是自己的,原始而野蛮,血腥且残酷,面临着一场场裸的生与死考验。
只能跟随着身体感觉机械的刺出收回,再刺出收回,不停的重复再重复,血肉模糊四溅,残肢断臂横飞,前方依旧是密密麻麻的敌人,漫山遍野黑压压一片,无边无际。
苏路只感觉自己已经要麻木了,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怎么也挣脱不开,苏醒不过来,看着万箭齐发形成的一片片黑云遮天蔽日,蝗虫过境般呼啸而来,自己连同身边的甲士不停的被一支支尖锐利箭撞飞,射成铁刺猬,仍倒地挣扎着向前,直至最后一动不动僵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流血漂橹,似要腐烂枯朽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嗯啊”一声大喝,自己似乎终于在无声死寂黑暗中醒来,自己这是在哪里?头怎么会这么痛好像要裂开了,茫然看了一眼周围这是在自己家里么?自己回来了么?
双手死死勒紧自己的脑袋,自己似乎做了一个荒诞不经的梦,可结局不怎么太好,死无葬身之地,曝尸荒野,随着时间的流逝腐烂枯败,却无能为力,灵魂被生生困死在腐朽的身体里一直到世界的末日,陷入死寂黑暗里无法自拔,虽然梦醒忘记了大半内容,但现在想来还感觉心有余悸手脚冰凉,那种深深的无助枯寂绝望感觉却死死的烙印在他脑海里。
看到苏路清醒过来,屋内有些沉闷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老妈看苏路醒了过来,立马就喜极而泣,不住的擦掉眼角的泪水,扑到苏路床前死死紧握着他的手不在松开,似乎生怕一不留神就会消失不见了。
老爸也好似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呼吸也变得松快起来,脸上懊悔焦急的神色也是一扫而空,醒过来就好,人没事就好,双手合十不停拜谢着过路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