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苏路就被饿醒了,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饿的眼睛都好像会发出红光,感觉可以多吃两碗饭。
按理说昨天晚上东一点西一点吃的也不少啊!虽说是泡面,但也就着家里的馒头和饭菜吃的,怎么会这么饿感觉好像是饿了好几天没吃饭一样难受的要死。
天还没有亮,黑蒙蒙可以模模糊糊看清楚东西。苏路也没敢去弄弄电闸电灯,谁知道昨天那东西还在不在?忙手忙脚的先撕开包装袋吃了一些蛋黄派和面包顶顶肚子,苏路又开始张罗着做早饭,特意多准备一些。
这时候老妈也醒了,可能是被吵醒的吧!问老妈感觉怎么样,老妈说头晕的厉害,迷迷糊糊地,也是饿的厉害,苏路先找了一些饼干火腿肠蛋黄派给老妈先吃一些东西垫肚子,老妈吃了点东西随后接过苏路手里的勺子,开始洗漱准备做饭。煤气罐发出的声音很小,再说在屋里声音传不出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般在家里都是老妈很早起床做早饭,不管是上学时候的苏路和还是要起早开着去集市上卖水果的老爸通常都是在家里吃早饭,老妈怕外面买东西吃不好也没营养。
一般春夏秋季节还好,早起也不是那么困难。但到了北方的冬季,天通常亮的比较晚,在棉花被窝里每换一个体位,都是一场探险,早上起床就变成了一项艰难又充满惨苦同时还具有挑战力的战斗。
北方的冬天亮的很晚也很冷冻得人直打哆嗦,小时候村子里还没怎么普及暖气片,起床更是充满了挑战性。
如果你在被窝睡得正香,那床以外的地方都是远方,手够不到的地方都是他乡,上个厕所都是出差到遥远的边疆!
通常老妈第一次叫起床根本就没有反应,等到第二次叫起床才会迷迷糊糊的应一声,等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睁眼;老妈又喊一嗓子,又是两分钟过去了没动静,小脑袋还是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出来,赖在床里。如是如此反复在三再反复再磨叽磨叽又磨叽。
于是就展开了一场艰难而困苦的长期拉锯战争,毫无意外,往往是西风邪气大胜压倒东风,颇有种咬定被窝不放松,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味道。
眼看着快到上学的点了,没办法老妈终于使出了必杀技绝招:掀被子,直捣黄龙釜底抽薪。老爸有时候也比较顽皮,方式也很温柔,只是把冰凉的双手伸进苏路被窝里,这是亲爸呀!
一下子激灵灵就清醒过来,也不贪恋温暖的被窝了,更没心思去考虑梦中相会的小姐姐,穿衣服猴急猴急的洗脸刷牙,飞快的吃着早就盛放出来的红薯黏粥,有时候太热,被烫的吱哇乱叫也不松口。
往往这时候老妈就会另找一个碗,把红薯黏粥从一个碗里倒到另一个碗里,反复来回几次就凉了许多。可心急火燎的的吃完饭一看时间,好么,还有十多分钟就打上课铃了,可书包还没收拾,胡乱的把书本作业塞进书包,抡起一百二十麦的小短腿风风火火的跑向学校,往往踩着上课铃声窜进教师。
当然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就会被灰溜溜点名去屋子的后墙根儿站着听课,一般不会再屋外罚站,冬天外面很冷老师也怕冻坏了学生。
小时候苏路也有些没皮没脸的,被罚站也不会觉得什么丢脸啦不好意思之类的,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教室窗户经过,就往往会发现后墙占了一排的丁瓜蛋子,大家都在罚站,地方小推推挤挤很暖和,嘻嘻哈哈动手动脚的罚站也不安分,当老师咳嗽一声就秒变乖宝宝老老实实的站立。
很少有小女孩被罚站,都是些淘气包,由于没认真听讲,也不会做作业,就找同桌或邻桌小女孩借作业抄。
“哎,作业借我抄抄”
“老师,我要去厕所”
“放学等等我”
嘻嘻哈哈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