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尧最初只是小国,北接九曲,西连中彦。多年受战火波折。
那一年,南尧连吃败仗,中彦兵强马壮,银甲寒光,兵临城下,康和君只得在中彦国前俯首称臣。
中彦封南尧国君为东部都护,也算平了边境之患。中彦国君封赐结束以后,南尧国君康和君转头却问向了贺承炎道:“你瞧中彦的兵怎样?”
贺承炎作为一名猛将,低声道:“中彦一国,贪图享乐,我军一千人可以破他们五千。”
康和君笑道:“我正也这么想。只是听说中彦佣兵百余万,咱们可只有五万人。”
贺承炎冷冷道:“百万兵总归不可以同上阵的。若是逐步蚕食,中彦不足为惧。”
康和君大笑,“若是分开来打,今天干掉他十万,明天又扫去他十万。顺便夺取他的城池,中彦岂非囊中之物?”
贺承炎轻声道:“如今不得不俯首称臣,但陛下周全,末将必竭力守卫。”
康和君拍拍他肩膀,叹息一声:“你的忠心,我自然是知道的。眼下中彦和九曲交战,互相折耗,只待我们逐步恢复实力。”
贺承炎术低声道:“若说陛下有心制霸中原,末将也得为死去的这帮兄弟,报仇血恨。战事无情,若能天下一统,四海安和陛下功德无量。”
康和君笑了笑:“谁不想一统天下,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一头雄狮不能一天吃掉一头牛,却是可以花许多天来猎捕整个野牛群的。”
二十年,很快过去了。
除了匪寇盗贼,中彦国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碰到过什么战事了,又还能有什么百战之兵,如狼猛将,整个帝国都君臣和军队一起老了,老得无药可救。
而南尧却蓄势待发,终于重新有了一批勇猛的部队。贺承炎武艺精熟,所向无敌,威名远扬,每次对敌临战前,贺承炎往往会挑出一些犯过失士兵——人数多的时候过百,少的时候也有十多人——将他们就地处斩于阵前;面对满地血流,贺承炎贺承炎仍能谈笑自若,毫不在意。
摆开阵势后,贺承炎会先派一c二百人先冲击敌阵,只许胜不许败,若未能破敌而退回的,客观原因不问,人数多少不论,全体处斩。然后再派二c三百人再次冲击敌阵,举措如前。
有这样的统帅,将士们无不战栗惊恐,临阵皆存必死之心,奋勇向前,有进无退。贺承炎也因此战无不胜,号为名将。一举吞下中彦,九曲二国。
南尧,最终得以实现了天下一统。因为贺承炎战功赫赫,功高盖主,高祖康和君赐予护国将军府,示皇恩浩荡,表贺氏衷心。
太祖浩然帝继位以后,见家国已定,四方安和倡导“权臣释兵,不得干政”将军权收为中央治理,贺将军的位置已是有名无实。
如今,成康帝已然继位,将军一职也由自幼勤学武艺,骑术c弓术c剑术皆在常人之上的贺云铮所担任。
此刻,成康帝刚刚获知“锦王遇刺”的消息在御书房,久久不能平静。
锦庸,太子侍读,浩然帝当初亲选的人,一直以来,锦庸都深知自己的使命,愿为储君随时献身,他与成康帝一同生活了近十年,甚至关系远超当今陛下的亲生手足。只是他和成康都清楚一点——锦庸的父亲,摄政王琰王蓄意谋反。如今朝政不稳,新君初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以及现成的探子居然遇刺了
成康帝稍稍定了定心神,默默写了一句:虎毒不食子。
“皇上”
“说。”
“总管已经派人安抚了锦王和小贺将军家的人。”
“嗯?小贺将军怎么了?”
“小贺将军今晨病情加重,已经离世。”
成康帝眼前一黑
浩然帝密令八岁贺云铮,为太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