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揍一顿便是了!怎得回来折腾自己呀!人家骂的没错,你就是蠢!真蠢!”
正懊恼着,窗口忽然有奇怪的东西冒出来了,丁荃定睛一看,才瞧见是用筷子串起来的糕点,一点点的冒出头来,末端擒着筷子的是一直素白的小手,丁荃扑哧一笑,提着裙子跑出去,果然就看到丁凝端着一盒子吃的蹲在外面诱惑她。
丁荃欢呼一声,扑上去抓过两块糕点吃起来。
丁凝笑眯眯的:“就知道你一顿不吃饿得慌。”
丁荃吃的两腮鼓鼓,哼哼道:“那你现在才拿来!”
丁凝:“家中用饭时间严格你又不是不晓得,大家还以为你是被二娘罚了呢,也就没多问。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送来这些的!”她眼珠子一转,从丁荃的脸上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情绪,笑眯眯道:“说吧,今日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丁荃憋不住话,也实在是觉得委屈,索性将事情都说出来了。
丁凝认真的听着,最后摸着下巴跟他分析:“什么秦主簿!?我没留意过,你们怎么认识的,他怎么就招惹了杀手!?”
丁荃吃完东西,喝了一口热茶,总算是缓过来了,猛一摇头:“不知道,不关心,不在乎!”
丁凝哈哈一笑:“不关心你还豁出命去救人家,救情郎都没你这么拼呢!”
丁荃顿时瞪眼:“呸!我才不会找这样怪脾气的人做情郎!”
丁凝忽然来劲了,冲她挤眉弄眼:“诶诶诶,你说是不是因为这样——那他呢,总是个男人嘛,遇到危险了竟被你一个女子给救了,面子上挂不住,但是说不定你这么一救,反倒打动了他的一颗少男之心!怪脾气的人,表达爱意的方式总是比较不一样的,你以为是骂你,指不定那是在爱你呀!”
丁荃吃屎般的表情上叠加出一个阴森的笑来,她活动气手腕脚腕,发出了咔咔声:“也是啊,其实我也是个性子很怪的人,你今日这个举动让我很感动,让我打一顿好好爱你成么!?”
丁凝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忽然耗子似的冲起来就朝着另一边跑了。
丁荃忍着笑追上去:“别跑!让姐姐打一下!就一下!”
丁凝:“你有病啊——”
那一日的追杀事件并无人知晓,但是没过几天,另一件惊人的事情发生了——泗陵城县令纵容凶手对手下的主簿行凶,以虚假人口数偷偷吞掉要上交给朝廷的赋税,官商勾结,草菅人命,其心可诛,罢免官职,此案牵连甚广,泗陵城一时间风声鹤唳。而还没做几天主簿的秦泽,直接被太守上书表彰,不多时就有圣旨下来,秦泽被提到了县令的位置,成为了泗陵城新一任的县令,配合蜀州太守调查此案。
长长的官家马车队伍在官道上行走着,闵星探得了前方的消息,快马加鞭的回来禀报。
容烁正闭目养神,闻言连眼皮都未掀开,冷笑一声:“他比我想象中爬的更快。”
走在前面的一辆马车忽然放慢了速度,与容烁的马车并驾齐驱。
马车的车窗帘被撩开,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露出半张脸来:“少国公,可是出了什么事!?”
容烁微微一笑,道:“姨母不必惊慌,侄儿只是让闵星去打探前路是否通畅。”
那贵妇人叹息一声:“我也没料到蜀州竟然这么远,有劳少国共陪我走这一趟了。”
容烁虽然笑着,但心中疑惑:只因姨母要随夫君回乡祭祖,圣上便派遣了他一路护送,美其名曰是大战告捷,让他外出放松放松心情。但这个理由着实是牵强。若不是有姐姐在那头透露风声,外人只当是皇帝要把他调离朝堂。
不过,当闵星率先打听到了蜀州发生的事情之后,容烁便觉得这一趟并不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