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您今日真是美,不是奴婢夸张, 您从前啊就是太低调了,其实好好打扮打扮, 丝毫不比其他几位姑娘差!您往后就这样打扮, 一准能让新姑爷移不开眼!回头您再多做几件新衣裳吧,别总是捉紧着那几件骑马装”
马车还没过来, 林竹笑着对丁荃说了不少话, 意外的发现丁荃正在发呆,不晓得在想什么。
“姑娘!?三姑娘!?”
丁荃如梦初醒:“啊!?什么骑马装!?”
林竹也觉得自家姑娘从前几日起就十分的奇怪,好像总是神不守舍, 在想什么似的。转念一想,三姑娘是待嫁之人, 女子成亲之前患得患失乃是常情,她一个做丫头的未免说多错多, 索性不去打扰。
林竹笑笑:“奴婢在说姑娘您的衣裳呢,姑娘今日的衣裳着实好看, 大方又端庄。”
丁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的确是盛装打扮, 还是少有的打扮。
可是她的心情总是沉甸甸的,并没有什么兴致, 不自觉地抓着宽袖嘀咕道:“穿什么有什么区别, 在别人面前, 还不是跟没穿衣服一样。”
“什么没穿衣服!三姐, 你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了!?是贺景源!?”丁凝突然出现, 没吓到丁荃,反倒把正在往外搬礼盒的莲珠吓了一跳,丁凝认得她,是刚刚到丁荃这里来做事的小丫头。论起来,大娘这次可是非常的厚道了,三姐的婚事办的及有效率不说,今日还特地请了贺家人一同赴宴,更是破天荒的将三姐打扮的格外亮眼,连大姐都要压一头。这小丫头也是,三姐说要,人就直接给了。
难不成大娘对要出嫁的姑娘都这么宽厚!?
丁荃没被丁凝的神出鬼没吓到,但是她那番话却令她又羞又臊:“你c你胡说什么!什么宽衣解带的!”
丁凝双手环胸,煞有介事的对身边的桃竹道:“桃竹,我胡说了吗!?你瞧瞧三姑娘,是不是怪怪的!”
桃竹自然不会在丁荃面前瞎说八道,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细声问道:“三姑娘可是有什么不适!?”
丁凝似笑非笑的打趣:“啊,方才听她说什么穿衣服不穿的,兴许是衣裳穿少了,林竹,快些给你们姑娘再加一件披风。”
刚好马车过来了,丁荃一咬牙,直接拉着丁荃上马车,比着拳头威胁道:“你再打趣我试试!”
丁凝敬畏的看着这个砂锅大的拳头,吞吞口水:“三姐,你不开心吗。”
丁凝这句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丁荃慢慢的松开她,不说话了。
丁凝对林竹和桃竹使了个眼色,两个丫头赶紧爬到外面,往副驾驶座挤着坐了。
丁凝褪去了嬉笑,认真道:“这里只有你我,若是你真的有心事,可以向我说一说,若是有心事却也不想对我说,那静一静也好。我是听说过女子很多时候都是会不对劲的,好比成亲之前啊,分娩之前啊,又或者是相公要纳第一个小妾之前啊,都会怪怪的”
“阿凝。”
丁荃淡淡的喊了她一声,语气有些奇怪。
丁凝刹住话,不解的盯着她。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从前,我十分的讨厌你。”
丁凝的眼神里划过一丝讶然,但是很快又恢复平静,她眼观鼻鼻观心:“我知道啊。”
这回轮到丁荃意外了:“我c我说过!?”
丁凝指了指丁荃的手:“它说的。”
丁荃的脸红了一下,竟不知道怎么继续开口了。
的确,丁荃曾经对秦泽说,她尚武,是因为不想在遇到霸凌事件之时只能软弱的讲道理,有时候一双拳头更管用。但是那是后来的说法,最开始萌生学武的念头,是她刚刚懂事,瞧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