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显然已经不再是最好的选择。
各家姑娘轮番表演了才艺之后,观赏许久的陈氏忽然酸酸道:“三弟妹,其实论到才艺,阿婕才是首屈一指的才女,她抚琴的造诣,怕是在蜀州都能排上名号,你何故这般小气将她藏着?还是觉得咱们都是俗人,不配听阿婕抚出的天籁之音?”
陈氏一席话,旁边也有妇人应和了。
倒不是她们故意刁难华氏,而是华氏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大家都有女儿,好歹尊重一下彼此派个身份上得了台的好吗!?放着一家的嫡女藏着掖着,让一个庶女上来艳压群芳,这不是变相的羞辱她们金汤匙一口一口喂养教导出来的女儿连庶出的都不如!?
因着容烁忽然出现,华氏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丁婕起身对着众夫人盈盈一拜,道:“阿婕前往盛京之时,没想那处的气候比蜀州严寒许多,手指生了冻疮,发作时又痛又痒,这几日才将养好了,也疏于练琴,岂敢在今日贻笑大方。”
秦泽听到了这处的说话声,忽然道:“盛京偏北一些,气候自然更严寒,丁姑娘既然伤了手,本官只能抱憾,待到丁姑娘痊愈之时,再抚一曲佳音也不迟。”
丁婕露着得体的笑容,柔柔一福身:“是。”
秦泽都发话了,旁人再尖酸刻薄就没眼力劲儿了。
丁永善觉得气闷,今日的宴席,怕是达不到目的了。
没想到风光都让老三家里的人抢走了。
他并不介意绑住秦泽的人不是自家的女儿,但若是老三家的,绝对不行!
宴席散去,各回各家。丁永隽自刚才就没有说过话,回去的时候还是和丁凝还有丁荃一辆车,并没有去时候那么热闹。
到了府上,丁永隽沉着脸下车,还是先去了万氏那里,华氏似乎憋着有话要说,看到丁永隽头也不回,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丁婕安静的搀扶着母亲回房,丁素双手拢在袖子里,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撞上母亲与父亲冷战,相比丁婕的陪伴,她只是冷笑一下,独自一人迈步入府。
看戏的人不止丁素,丁荃瞧着似笑非笑的丁凝,心里有些打鼓,小声道:“阿凝,你可还在生我的气!?”
丁凝瞥了她一眼,直言道:“为何不生,你今日做的都是什么好事!多少个鸡腿都挽不回我对你的信任,我要与你绝交半月!”
丁荃哀嚎一声,抱着她的胳膊不许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丁凝看也不看她,是真的很有绝交的姿态,硬生生往府里走,几乎是将丁荃一路拖行进去。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姐姐再也不逼你一起学武了好不好”
丁永隽每回到万氏的院子,总会放轻了脚步声,深怕惊了她似的,今日回得来的有些晚了,他不免放轻脚步,询问伺候的杜嬷嬷。
杜嬷嬷摇摇头——夫人还未睡下。
丁永隽一扭头才发现,睡房没有灯,书房倒是有灯。他轻声走过去,站在窗边往里看。
万氏穿着睡袍,身上披着披风,面前满满的全都是画纸,自从丁永隽对她说过要迁宅之后,她好像就格外热衷于画图纸。丁永隽一直都知道她聪明,本该是深闺中长大,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竟然敢在当年那个时候毅然出走,且并未被前路阻拦,相反的,她走的地方多,瞧见的东西多,脑子里想法更多,她从前画画就好看,最擅长画小像,画起图纸来也得心应手。
她当年曾说过,当时画房子图纸的想法,是在出走之后的日子生出的。那时候她想,离开了丁家,离开了那些一起生活多年的人,她就没有家了,可是漂泊着不是办法,唯一激励自己的法子,就是自己给自己画图纸——以后的家会是这个样子,所以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丁永隽也晓得,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