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几道被逍遥雅那个小妮子的几句话弄得食不下咽,愣是啥也没吃,装着满肚子的酒气回了逍遥笙的院子,唉声叹气地蹲坐在房间前的石阶上,硬是要把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想起来。
“阿雅无心的,你别介意。”逍遥笙安慰道。
“你们兄妹俩啊真是一个赛似一个。”逍遥笙是一言不发,直接用行动陷他悔不当初,这个逍遥雅倒是快人快语,直接用莫须有的语言攻势来让他陷入无尽的自责。燕几道突然发现这逍遥府上的人各个深沉如水,到处挖坑让人跳啊!
“师父,喝水。”
逍遥笙笑着给他递了杯水,燕几道没接,反而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师父的,让我无地自容啊。”
“此话怎讲?”
“我不让你拜我为师,是为你好。”
“师父你说这话我真得好开心。”逍遥笙愉悦地想个燕几道一个熊抱,却被他躲开了。逍遥笙说:“从小,无论我做什么事情,哪怕一丁点小错误都要被罚跪祠堂。”
燕几道第一次在巷子里遇见逍遥笙时,有幸听过他哭诉过,喝醉的人往往吐露的都是真言。当时燕几道有了某种同病相怜的错觉,甚至脑海里出现了些不该有的记忆碎片,小和尚因为一些细枝末节的错误被大和尚教训,如同逍遥笙因为背错书写错字惹哭姊妹便要受罚一样,面对的都是苛刻严厉的管教,换句话来说是被迫接受暴政。(注:逍遥笙醉酒与燕几道在巷子里初遇的篇幅写于《第七章不眠夜》)
“我羡慕逍遥年,那个我早已不记得模样的亲哥哥,我羡慕他可以自由地追寻自己的信仰,不用受家族族规束缚。但是逍遥家却认为那是离经叛道,甚至将他的名字逐出了逍遥家谱。”
“你知道逍遥年现在在哪里吗?”
“他离家之后,逍遥家便与他断绝了一切联系。”
“还真果决啊。”
“师父,正因为你的逍遥自由无人可束缚,所以我要拜您为师。”逍遥笙说得真诚,话未落人已经跪在了燕几道面前。
“喂,你这是干嘛!”
“师父,求你收我为徒。”逍遥笙垂首,双手却将杯盏举得高高的。
燕几道心说:“这小子是计划很久了吧,茶水提前准备好了就等我上套呢!”轻叹一声,燕几道最终接过他手里的茶盏,说:“罢了罢了,起来吧。”
“师父!”逍遥笙叫得格外勤快。
“好了好了,收了。”
燕几道喝了口茶,逍遥笙很有眼色地把茶碗接过。燕几道抹抹嘴转身便走,逍遥笙急急问道:”师父你这是去哪?“
燕几道深呼一口气说:“回家。”
“留下吃午饭吧。”
“不用了,你就别跟着我了,赶紧好好陪你家老祖宗去吧。”
“师父,留步——”逍遥笙猛地冲上前,将自己的家族玉佩塞进燕几道手里。
“你···”
“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燕几道见眼前少年眸底的一丝惶恐,突然想起他之前说过让自己帮忙调查下逍遥府上下的古怪事件,他忙拍拍逍遥笙的肩膀安慰道:“我记下了,你放心,我会帮你解决的。”
待燕几道出了逍遥府,竟发觉自己不识路了,昨晚迷迷糊糊被人带到这里,现在清醒了谁记得路呐!
燕几道无奈,只好凭着感觉朝前走,没走一会儿竟发现自己来到了皇城偏僻处。
“鬼打墙?”一个词从燕几道脑海里蹦出,心里顿时打了个哆嗦。
再仔细打量,才发现这是旧地重游,上次随花子言来过,貌似是他老婆的店开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