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姐相见,结果人家竟早有了打算?
皇帝的火气被无奈堵着,发不出来,只能道:“原来还带去了孙太师府上,看来你果然是一点没有将朕的话放在心上。”
皇帝兀自叹息不已,却听轻轻一声,宁王竟是单膝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皇兄,臣弟心意已决,万难更改,唯求皇兄赐紫玉钏,了臣弟心头念想。”
为人臣子女者,跪天跪地跪父母,皇帝虽称天子,可这种节骨眼上,受了宁王一跪,总有些别扭,仿佛他就是棒打鸳鸯的恶人c该被世俗的眼泪砸死的那个。
他妥协道:“东西是留给你的,可可你暂不得成亲,这件事,朕还要好好做一番考虑。”
玉钏很快便取来,宁王默默放在袖子里,深深一揖,道:“臣弟感激不尽。”
皇帝却很烦躁:“走走走,赶紧走。”
送走这尊大神,皇帝满腔无力,正靠着椅背长吁短叹,却听瑞王道:“皇兄,钦天监刘监正还在外头呢,早就等了许久了,宣不宣?”
皇帝虚弱地摆摆手:“叫进来。”
皇帝今日约了刘监正商议卜国运事宜,方才叫宁王一搅,险些忘了,经瑞王这一提醒,终于堪堪记起。
皇帝赞许地朝瑞王看了一眼:“你总算还有些用处。”
瑞王:“皇兄谬赞。”
他二人日常抖着嘴,听着门外脚步响起,方有些收敛,哪曾想刘监正一入内,竟是煞白了脸色,瑟瑟道:“房中似有妖灵之气?”
“什么妖气,说什么浑话!”
皇帝如遭雷殛,人愣在案前,僵僵掉落手中的笔。
“皇上明察,确实有妖灵之气。”刘监正觑了一眼皇帝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妖灵异香弥散一室,却只是浅淡一丝,想是小妖道行不深近不得龙体,再者,在御书房里留的时间不长。”
冉桃发现他袍上沾了许多灰尘,刚想替他擦一擦,忽然被他一拽,顷刻已叫温暖包围。
宁王的双臂牢牢裹着他,一吻接一吻落在冉桃耳侧,喃喃喊着他的名字。
他在众人面前如此亲密的举动,叫冉桃面上覆了一层薄红,尤其管家讶然的眼神,害得他更是害羞。
冉桃扭着身子,想从宁王怀里逃出来:“你松开”
“冉桃,别动,让本王抱一会。”
这晚回府后,宁王沐浴,冉桃就坐在房里等着,近来他认多了字,偶尔也看一些半带插图的话本,宁王披着衣衫出来时,就见冉桃眉头紧锁,小脸上的神情紧张兮兮,凑过去一看,才知道他在看一本志怪小说。
翻开的左半页画着只凶神恶煞的大鬼头,叫冉桃一只手捂着,还能从指缝里漏出点狰狞的模样,真挺吓人。
宁王从身后拍了拍冉桃,换来他“啊”的一声尖叫,待看清是谁,冉桃才气呼呼地捶了宁王一拳,嗔道:“你吓死我了!”
这感情好,自己就是只妖精,还能叫鬼怪吓到?
宁王“啧”了一声,合上书不准他再看:“快睡觉了看这些东西,当心做噩梦吓得哭,本王笑话你。”
“我才不哭。”冉桃拍着小胸脯保证,又觉得有些害怕,便试探道:“书里说,有的鬼,专藏在床底下,吃人!可厉害!你肯定也害怕,不准笑话我”
宁王忍着笑将人圈到怀里,打断那些胡思乱想:“嗯,妖魔鬼怪在床底下,小傻子在王爷怀里。”
见着宁王醒了,冉桃想跑出去叫人,却别宁王叫住,只道想让他陪一会,省得他再偷偷掉金豆子。
冉桃听了,微垂着脑袋,犹犹豫豫地牵上宁王的手:“没有哭的,真的没有”
“都这样了还要骗人?”宁王胳膊酸痛,抬了好几下,才抚上冉桃的眼皮,“羞什么?本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