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你打。”
宁王被他亲的无奈,唇角一抹弧度却一直降不下来,好半天等他老实了,才笑着叫他:“冉桃。”
“嗯?”冉桃委屈巴巴,“你还是要打我”
“傻子,”宁王将人抱个满怀,嘲笑他,“你刚刚偷偷掐指头憋泪的小动作,本王都看见了。”
宁王风轻云淡,把冉桃的小秘密一个一个揪出来:“跟着夫子学了那么久,别的没长进,糊弄人的本事倒精进不少,刚才这是想装哭蒙混过去?”
冉桃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赧得满脸通红,抿着嘴支支吾吾:“下次不敢了”
宁王一哼,眉眼含笑:“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嘴上虽教育着,心里却是要宝贝的,冉桃肚子时不时咕噜一声,叫宁王也舍不得将人逗狠了。
马车辚辚驶过青石路面,宁王估摸行程时辰,掀开帘子瞧了一眼,便叫车夫停在一家店前。
临起身,宁王对冉桃道:“这儿到王府还有段时间,本王先替你买些吃的垫垫,你在车上乖乖等一会可好?”
冉桃这次学得很乖:“好!”
宁王满意颔首,摸摸他的脑袋,笑着下了车。
他打算给冉桃买点栗子糕吃。
临玉楼的糕点京城闻名,宁王早知道冉桃好这一口,排了半晌队,却在回马车的一刻,心疼自己满满的温情被悔意毁得支离破碎。
因为迎接他的,是个醉鬼。
瑞王以前赠过宁王两小坛石冻春,宁王放在车上一直忘了取,方才冉桃闲来无聊,恰好扒拉到,好奇之下,就顺口品了品。
酒是好酒,醇香甘美,却容易上头。
冉桃贪着那点儿甜味喝了不少,好久等不来人,早软成了一滩水,宁王才一靠近,便收获一只嘿嘿傻笑c赖在他身上不肯动的小妖精。
小傻子也是本事,只要一时看不住,总得弄出点小枝节。
宁王叹了口气,低头看了一眼将浑身重量偎靠在自己肩头的人,长睫微敛,腮染潮红,呼吸之间,让人心驰神往。
宁王脑海里倏然有个念头在荡漾:“冉桃偶尔醉一回,露出这样的憨态,似乎也挺好。”
然而这个想法下一刻就叫他狠狠否了,宁王默默朝自己唾弃一声,将那些糟粕压制下去,逼着自己好好照顾冉桃,心如止水。
才哄着他吃下半块栗子糕,冉桃就嘟囔着不要,拿手嫌弃地一推,只管往王爷身上靠。
冉桃已然一派痴钝,醉也醉的不安稳,一颗脑袋埋在宁王肩窝里摇来晃去,东摇西摆,越加晕眩。
担心他脖子歪久了难受,宁王想替他换个舒服的姿势,可才扶了他一只胳膊,冉桃忽然叫了一声,黏糊糊地要抱。
宁王被他勾着脖子,无奈讨饶:“已经抱着了,还得怎么着?”
其实醉鬼都磨人,冉桃哪里分得清楚他抱没抱,自顾自叽里咕噜叨念一通,宁王一句都没听懂。
闹不明白他在讲什么,自然只能敷衍,到了最后,索性随便他说,一句不打断,由他嘀咕个尽兴。
真道冉桃是醉出个境界来,见着宁王不理自己,越发哼哼着不依,趴在他怀里一遍遍地胡搅蛮缠:“王爷喜不喜欢冉桃?”
宁王道:“喜欢。”
冉桃就笑,抱着他的手直亲,扬起脸喜滋滋地问:“有多喜欢呀?”
细密的吻落在宁王指缝,冉桃爱不够似的,又伸出只手在他掌心里勾勾缠缠,不愿罢休:“王爷有多喜欢冉桃?”
潮热的气息落在腕间,暖得像是暑天的风,温柔熨帖。宁王被冉桃的偏爱倾洒了一身,垂首对上冉桃软软的眼神,忽然坏心作祟,单想欺一欺他:“有多喜欢?嗯大概只有一点,像小蚂蚁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