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桃越想越难受,一时眼泪忍不住,扑簌簌落下,湿了一手背。
系统见他成了这模样,自己也郁闷地嘟囔着,可左右不过逼着冉桃赶紧拿紫玉钏,或是抱怨宁王怎么偏喜欢别人,一通抱怨下来,听得冉桃心头酸涩,直咧着嘴迎风抽噎起来。
以至宁王出来寻人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个场景:满目的光影和花木中,有个小傻子环膝蹲在地上,对着一池水哭得忘我,却不想被寒气一扑,不但堵回他剩下的委屈,还凉得他打了个小小的嗝。
宁王没忍住,笑了笑,上前两步,矮身蹲在冉桃跟前,还能看清他双唇间若隐若现的小舌尖。
在刹那的对视之后,宁王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傻子,朝他弯起嘴角:“小可怜,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屋檐的铃声在风里摇,脆响叮叮。宁王等了一会,冉桃也没理他一句,只顾拿手抹着泪,一抽一抽地,显然在给他冷脸瞧。
宁王笑得有些无奈,突然懂了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
“与老七走散了吗?嗯?”宁王轻轻替冉桃擦净脸上的泪痕,将他揽在怀里耐心地哄,“本王不是故意来得晚的,只是有些事脱不开身,要是耽搁了,怕是更麻烦。”
冉桃指尖上还沾着泪,湿漉漉的,骤然被宁王握在掌心,驱走了那股潮潮的凉意。
冉桃周身都被暖意烘着,他被人轻轻抚着背,熨帖又舒服,直把一颗脑袋也混沌成一团糨糊。
冉桃习惯性地抱上宁王的脖子要蹭,却在嗅到一缕栀子香气时,蓦然瞪大了眼。
“你老是骗我,我才不跟你说话。”
冉桃鼓着腮,气冲冲地对着宁王吼。他可真奇怪,明明软得像河堤的柳,语气却这么凶。
“你松开我,我不理你。”冉桃兀自发着脾气,在宁王怀里扭得像只豆虫。他咬着唇,色绯如浓稠的胭脂,一张一合,都落在面前人的眼中。
宁王往近处凑了凑,低声诱哄:“冉桃,你张嘴。”
“我就不唔”
冉桃的抬杠顷刻被关在喉咙里,只发出一声不可抑制发出来的轻哼,犹如一块糖化在潮气里,甜滋滋地发腻。
宁王的吻一块软缎子似的在他唇上印下,冉桃唯一一点要与他理论清楚的神智,就这么被唇上的温热尽数打散。
细碎绵密的吻落在唇角,冉桃傻乎乎不知抗拒,只想着今日被宁王咬破的地方,又开始胀胀地发痒发痛。
见怀里的人终于乖顺下来,宁王这才慢笃笃地松开他:“冉桃乖,本王知道你不开心,但现在要开宴了,叫人等久了总是不合规矩,等咱们回去,随你闹好不好?”
宁王的指腹按在他唇角的水光上,绵软湿热的触感。冉桃本来有充足的理由生气,却抵抗不住这种糖衣炮弹,只得红着耳朵让宁王抱起来,垂着头不吱声。
等他们到了宴上,众人早已入座,宁王放下冉桃,叫他跟好自己,便带着他在瑞王上首坐下。
宁王将个碟子推到他面前,颇有点讨好之意:“今天可以吃点心。”
哪知冉桃将脸一扭,抬起屁股往远里挪:“哼,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明晃晃的仗宠欺人。
他俩人闹别扭,都不痛快,只有瑞王怪叫着“哟”一声,白捡了乐子。
瑞王刚才逗侍女玩去了,一转身发现丢了冉桃,疏于职守,这下见冉桃对宁王使性子,还当是他的缘故,自有点心虚,趁着众宾相欢,上赶着要找他两人搭话。
宁王心情正不好,眼角迤斜地睨了他两眼,冷冷哼了声,移开视线。
瑞文碰了一鼻子灰,再接再厉,转脸又去找冉桃:“小傻子,我有个绝顶的秘密,你听不听?”
“听。”冉桃有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