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理由。”
冉桃有些不好意思,掰着手指头数给宁王瞧:“你今天不理我的时间,比昨天多了一刻钟,我无趣得快忍不住啦,可是今天夫子教了我,凡事有因果,所以我就觉得,想找你说话,得有个理由才行。”
冉桃解释完了,就去握宁王的手,眼巴巴望着他,似乎在等夸。
“好乖。”宁王依言摸摸他的脑袋,眼里浮着一层笑意,“下次想说话尽管开口,哪里需要想理由。”
他这样说着,再朝公文上看,却是不好定下心神。
冉桃听他赏了一句“乖”,仿佛得到什么天大的恩赐,抿起唇来也遮不住上翘的嘴角,露着两个梨涡,明晃晃得勾人。
小妖精把宁王的话当作金科玉律,尽管他心里又争先恐后地涌上来一兜子的话,也依旧管住了嘴巴,没叫它们跑出来,因为冉桃要很乖。
宁王怕他无聊,唤人送来两本绣像小札叫冉桃翻着玩,冉桃摆弄了一阵便兴致缺缺,盯着其中一页,忽然戳了戳宁王道:“给我支笔好不好?”
王爷正忙着,顺手递了纸笔过去,等他有功夫关照这边,才发现冉桃撅着屁股,正涂涂改改地画一幅人物小像。
只是画中这人眉拧得似一条虫,头大得像一口瓮,宁王仔细辨认了好半晌,最后失笑道:“可真丑。”
“”
冉桃献宝的手僵在原地,突然恼了,也不理宁王弥补的话,只管迎着春日绮丽的夕照哒哒跑出门去,气乎乎地把画像埋在花苑里一棵小桃树下。
哼,他才不要告诉宁王,自己爱的处女作,画的就是他。
他刨了满手的土,等快到书房时,忽然又后悔起来,忙将手往身上抹了抹,有点忐忑地朝里走去。
宁王果然在门口等着他,瞧着冉桃的前襟上又是墨渍又是泥土,忍不住拧着眉头,骂了一句“脏猫”。
虽被纵着,可这样脏兮兮的小孩是不好上桌的,冉桃被捏着后颈,提溜去洗了个澡,又带着一身潮乎乎的湿气,安稳稳地被抱到饭桌前指使宁王给他布菜喂饭。
这次侍立一旁的不是管家,而是两个新进府的小厮,见冉桃如此恃宠而骄,吓得膝盖一软,就要跪倒:“奴才来奴才来!王爷可使不得哟”
“你们说的不对,哪里使不得?不使不得呀。”冉桃瞧着他瑟瑟发抖,忙矫正他们的话头,宁王白他一眼,先将人遣下去,才捏着冉桃的脸说:“什么不使不得,颠三倒四,还好意思说别人的错。”
冉桃嘿嘿直笑,照旧拿眼睨着他,宁王突然叹息,他这根本不是捡回个傻妖精,而是捡了个儿子。
宁王夹了一筷子青菜到冉桃嘴里,半带调笑道:“莫不是桃树里出来的妖精,都没有长手的么?”
冉桃正咽着嘴里的东西,认认真真一想,忽而重重一点头,从宁王那里接过筷子,还顺手摸摸他的头道:“对,哥哥要给弟弟做榜样,我自己吃。”
得了,这个梗算是过不去了。
用过晚膳,宁王仍去了书房,他这几日有些焦头烂额,在冉桃面前,其实有六七分温柔轻松,都是刻意装出来的。
他没让冉桃跟着,只是哄他先睡,约莫两个时辰之后,才理完了公文,轻手轻脚地推开卧房门朝里走。
近了床前,却发现本该睡觉的人还扑闪着眼睛,见他回来,便一骨碌爬起来,抱住他的脖子:“你可算来啦。”
冉桃身上带着股清冽的气息,宁王被他扑个满怀,紧绷了一天的心神渐渐放松。
宁王下意识伸出右手将人搂住,用左手别别扭扭脱下外袍,才把冉桃往床里放了放:“怎么还没睡?”
“等你呀。”冉桃直言不讳,在他身侧一滚,额头抵着他的手背道,“你今天说要给我讲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