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巴,用不容抗拒的口吻,低声道:“告诉我,哪只手割的?”
“你你这什么眼神?”我一个哆嗦,那蛊女刚要辩驳。
还未等我说话,顾长朔手里的红线又一次缠绕在那女人身上,碰——地一声,两只手的手臂全部都被卸了下来。
场面一度十分的血腥。
他的手,罩着我的眼睛,将我拢在怀里,被迫我靠在那儿,像是安抚小猫儿一样,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顾长朔将我带出密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我失血过多,稳稳地在他的怀里晕了过去。
那些伤口疼得很,快要了我的性命。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离开江家的,迷迷糊糊醒过来,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入眼的是医院的床位,他把我带进县上的医院。
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好了,我撑起身子,刚巧那扇门打开了。
“你醒了?”小护士朝这边过来,“伤得这么重还能醒的这么快,你可算是医学奇迹了。”
“送我来的那个人呢?”我环顾了一周,没有瞧见顾长朔的踪影,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小护士愣了一下,她微微低头,面色有些绯红。
“他刚才还在这儿呢,可能出去走走透透气吧,你好好休息。”她转了一圈,不知道在找什么,提起顾长朔的时候倒还有些害羞。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那个人的痕迹,倒是空气里些许残留的气息。
我刚要从床上爬起来,憋了一泡尿难受地很。
刚下床,一个没站稳差点摔死,亏得那人来得及时,将我抱了起来。
“不怕死就下地?”顾长朔贴着我的脸,隐约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他说新账老账跟我一起算。
那模样,凶得很,我心里委屈,咬着下嘴唇,眼眶都红了。
可我不能哭,我抬头看着他,也不知什么时候换上的白衬衣,领口解开两个扣子,故意露出一大片肉在吸引我。
我僵了一下:“扶我起来。”
“你倒是来脾气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他冷声,冲我吼了一句,跟教训小朋友似的。
顾长朔一把将我抱起,放在他的腿上。
我憋得快死了,死命地挣扎,他倒是好了,重重地拍在我的屁股上。
“知道错了没?”
嘶——疼得我快哭出来了,脑袋也晕的不行,他倒是好,跟摆弄一个布偶娃娃似的,我眼眶噙着泪水,咬牙:“我没错,错在你们。”
我只是你们博弈的一颗棋子,棋子有什么错?
越想越觉得委屈,凭什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顾长朔冷笑一声:“小初儿,我不喜欢倔脾气的女人。”
又没让你喜欢,你不喜欢就走啊,我又没留着你。
我想说这话,可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喉咙干涩地很,一开口,眼泪便止不住吧嗒吧嗒落下来。
顾长朔好似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将我扶正,放在床上。
衣裳因为撕扯,早已经凌乱不堪,他微微愣了一下,伸手想擦我的眼泪。
被我一下子躲开。
“好玩吗,顾长朔?”我咬牙,抬头看着他,“把人的性命玩弄在鼓掌之间,你多了不起啊。”
“小初儿,别试图挑衅我。”他微微颔首,敛了眼底的情愫。
我嗤笑一声。
当初那点心动,都被吞到狗肚子里去了,我跟顾长朔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就是一颗棋子
“没必要这样,你想要什么直接说。”我擦了擦泪水,心底还有那么一道防线,不能被攻破。
他生得好看,也待我好,可他为何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他所爱之人不是我,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