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知道呢?”边上的散修依旧满心怨愤,“凌仙宗不是历来都这个做派,都这么大个宗门了,什么资源都不放过,这看着又是从哪个秘境里面满载而归呢。真是越富越抠,越抠越富!”
“不过近些年来凌仙宗越发变本加厉了,之前都没有这么过分。”年纪大一些的修士摇头道:“到底是南洲道门执牛耳的宗门,本来应该做个表率,怎么现在落得和底下小门小派抢起弟子来了,真是不像话。”
“抢弟子?这是怎么回事?”陆寒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武隆那边有个专精符道的小门派出了一个修炼天赋极高的弟子,是那个门派长老的孙子。一般有天赋的都愿意往大门派挤,但是那弟子一方面对自己门派有感情,一方面一心向符道,愿意留下来。这是多少门派求不来的好事,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被凌仙宗发现了,硬要将其收入门下。听说这还不是第一例。”
“他们要那么多弟子干什么?”陆寒舟凝眉沉思。他出身名门,自然比散修更加了解大门派里的运作,凌仙宗这番行动根本不符合一般大门派收徒的规律。
“也许那个弟子是被送进书院了呢,只是以讹传讹变了样。”罗悯说道:“只是凌仙宗进来的动向让散修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不知道我们下一程去哪里好。”
罗悯显然是不想深究。陆寒舟是一个很好的同伴,实力强大,为人可靠,是个能够信赖的人。只不过当他这份特质释放在别人身上时,也会让罗悯陷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中。一句话,管太多。他一个普通修士只想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别人身上。
陆寒舟笑笑没说话,他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凌仙宗的动向有些不寻常,不过人各有志,他也没有强求别人的意思。
那边对凌仙宗的痛骂已经告了一个段落,众人转而讨论起遂宁府最近发生的大事。
“那天你们看到了吧?天突然一黑,然后一族几百个人全死了!”
“他们在说那个司家。”罗悯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知道这个,”陈薪终于找到自己能够说上两句的机会,“司家最后的子嗣被城主送进宏都书院了。还在昏迷中就被送上去宏都书院的马车,城中别的世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陆寒舟难以置信道:“他被送去了宏都书院?”那不是隶属于凌仙宗的书院吗?才刚刚听人说起过凌仙宗大肆招收弟子的事,见过的人就半只脚踏进了凌仙宗。
“是啊,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记恨着那个灾星的世家们都气得要命。人进了书院,他们就没办法对他做什么了。”
罗悯也有些惊讶:“他杀了那么多人,最后进了宏都书院?”
要知道宏都书院的地位在散修心理几乎能和凌仙宗等同,有资源提供,有师长教导,有宗门庇护,这是散修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一个穷凶极恶的灭门魔头却进了宏都书院?
陆寒舟也清楚宏都书院的弟子身份对于无门无派的人有多么难得,但是和罗悯不一样,他没有对此产生嫉妒,因此没有忽视这件事中的不寻常。
“是城主私下做的决定吗?”他问道。
“是的,那个灾星被关在城主府几天之后,城主就偷偷把人送走了,几天之后才被人发现。怎么了?前辈觉得有什么不对吗?”陈薪说道。
陆寒舟凝眉喃喃道:“他为什么不把司岚璋交出去?司岚璋杀了人,他的族人都没了,没有势力的牵制,他为什么要保下他?”
这句话在罗悯脑子里转了两圈,很快他就意识到陆寒舟话中暗藏的意思。他失笑道:“你还是觉得城主有什么算计吗?对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不可能吗?”陆寒舟反问。他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