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徐罴四处翻找询问司岚璋是何方神圣之中慢慢过去了。他没从各方文档和熟人中得到什么消息,反而是和司岚璋同出一地的冯辛提供了他的身份。
——原来是个小地方来的孤儿,父族不在了,母族更是连影子都没有,竟然有胆子跟他叫板,还真把他唬住了!
徐罴心头火直冒,要是当初知道了他还可以借着迟到教训他一顿,但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书院可是禁止私斗的。
无处发泄的憋屈感让他更加暴怒。
“遇着什么事了?这么气急败坏的。”一个摇着扇子的锦衣少年慢悠悠走进来。
“师兄!”徐罴眼睛一亮:“这批新生里面有个不服管的,我在想怎么处理好。”
这位是空降人员余弘,由凌仙宗直接送进来的,据说是某个长老的私生子,因为不能就这么光明正大出现在凌仙宗才被送来。因为这一点,余弘很得孤山道人的青眼,甚至对他不像是对其他弟子一样的态度,从进来起就照顾有加。
当然大范围的待遇每个弟子都差不多,不过不是还有别人手上的吗?宏都书院历来如此,总有些关系硬的人会征收其余大部分人的资源归为己用,手下还会有那么一二三个狗腿子负责跑腿,从里面捞些残渣剩饭。
“不愿意把东西掏出来吗?”余弘看上去不是很在意,“是什么人?”
“遂宁府司氏的最后一个子嗣。”
“我对司家没有印象,想来必然不是什么不能得罪的人物。这样的小人物教训一顿就得了,何必大费周章波及旁人?”
“可是”徐罴为难道:“书院不允许私斗。”
“书院的确不允许私斗,但你是师兄,指点一下师弟谁能说什么?记得,注意分寸。”余弘轻描淡写留下暗示性极强的话语,摇着扇子悠然远去。
留下的徐罴醍醐灌顶,目露凶光计划起自己的“指点”来。
拒绝孝敬对徐罴他们造成的损失不止司岚璋手里那一点,还有可能会感染旁人,这个教训必须要有人看见。
一个月之后,司岚璋平静了一段时间的日子再起波澜。
这段时间他搞明白了一些没有放在台面上说的事情,进入书院的新生有六年时间修炼,以备六年之后的挑选,但是这六年里并不是可以一心修炼什么都管。每年书院都有一次选拔,不合格的赶出去,留下来的待遇会提高一点,然后准备下一次考核。
弄明白这一点的弟子们一个个把同窗看作仇敌,恨不得第二天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暴毙。他们最常做的事情是互相拖后腿以防止自己被甩开,要不然就是巴结前辈企图留下更多本来就少的修炼资源。
司岚璋觉得这种情况挺像他听人描述过的养蛊。
幸好他第一天给人留下的凶恶印象让他摆脱了被一群小萝卜头算计的麻烦,只不过今天一个人拦在了他前行的路上,让他有些惊诧——要知道现在谁都不敢靠近他呢!
熊一样的大块头拦在路中央,看起来就十分不好走,司岚璋果断选择了绕路。
“司岚璋。”
他才转身,就听到有人叫他。他回头,发现正是那个熊一样的少年。司岚璋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回去。这个人他不认识,不知道叫住他要干什么。
“你这一个月都没有做早课,师长讲解修炼之法时你也没有到。”徐罴板着张脸说道。
“嗯哼?”司岚璋站在原地没有动,等着他的下文。
书院里面有早课和讲道,用来给新生们指导,不过书院里面没有规定必须要去。他第一天落了老生面子,免不了受到一些针对和排挤,每次去都没有什么收获,还不如自己琢磨,时间长了也就没去了。
徐罴咬牙,这个新生虽然没有背景,却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