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隆!一道接连一道的闪电把长安城以东八十里外的香樟林照得恍如白昼,狂风夹杂暴雨仿佛要把一颗颗茁壮的大树连根拔起,地面飞沙走石!天色浑浊,一簇簇浓墨云彩仿佛不断下降就要与树尖齐平,此时林子西南角一处矮石山顶的天然石洞中盘坐着一个人,满身尘土,狼狈不堪。纶巾被打散,一头银丝长发散乱披在脑后。他如临大敌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苍老的脸庞此时透露着强烈的疲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山羊白胡滴落在墨色长袍上。盘坐的腿边放着一面巴掌大的古朴小镜,此时镜面已有丝丝裂纹。
“玄云子!五十年前你残忍杀害我大哥,可曾想过有今天?”声音由远到近,来的极快!一个彪型巨汉赫然站在了香樟树的树顶,赤裸上身,浑身肌肉遒劲,手持一对短柄八棱金瓜,此人头上却有六个戒疤。“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你的皓月剑已经断成两截儿,连皓月镜也要成破烂儿了。”这大汉名叫陈德彪,是长安城外伏虎寺的伙夫。虽在寺院,竟连法号也不曾有过,因目不识丁且毫无本事,受尽欺辱。没想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一只修炼多年的黑熊精,听了陈德彪的遭遇过后,为报恩情,黑熊精将自己往日的法器八棱金瓜赠予陈德彪并教其修炼法门。几年过去陈德彪的修炼略有小成,又在黑熊精的怂恿之下,竟然自行点了戒疤并自称彪和尚离开寺庙加入了黑熊精的洞府,从此尊称黑熊精为大哥。他每天修炼法门,与洞中众小妖寻欢作乐,却也算是逍遥自在。没曾想某日黑熊精带领一票小妖拦路行凶,夺人性命,被在外游历的玄云子撞个正着,提起皓月剑三两下便杀了大半。陈德彪因留守洞府幸免于难,侥幸逃脱的二当家豹子精回到洞府之后三句话没说完就翘了辫子。无比悲痛的陈德彪报仇心切却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于是一边修炼,一边找寻报仇的机会。时光流逝,转眼便过了五十年,终于让陈德彪抓住了一个机会,就是趁玄云子渡劫时出手偷袭!此招果然奏效,玄云子用于渡劫的法宝皓月剑在经历六重劫雷时已经报废,而作为防御法器的皓月镜也快损毁。
此时玄云子内心焦急无比,本来一个陈德彪他根本不足为惧。但是眼下正是自己虚弱之时,应对劫雷就已然耗尽精力,现在又要腾出手来对付他。正在筹谋如何应对之时,第七道劫雷应声而下。玄云子强撑精神手掐法绝祭出皓月镜,只见皓月镜腾空而出迎向劫雷,皓月镜应声炸裂!正当玄云子准备应对第八道劫雷时,忽闻一声大叫“着家伙!”陈德彪运足真气将手中的金瓜向玄云子投去,这下搞得他措手不及。慌忙中祭出身上的墨色长袍说道“雕虫小技,何足道哉!”却没料到陈德彪一击不中,立即退出四五十丈远。“玄云子,你完蛋啦!”玄云子大惊,因为第八道劫雷已从天而降,他躲闪不及被劫雷劈个正着,一口鲜血喷出眼看就要不行了,心道:“我玄云子苦心修炼多年,没想到葬身劫雷,也罢也罢。”陈德彪看着杀兄之仇得报不经仰天长啸:“大哥,我终于为你呃”说时迟那时快,玄云子竟然在最后一道劫雷降下之时奔向陈德彪,两人竟然都死在了劫雷之下,不过玄云子的尸体却不知所踪。
“我死了?这是哪儿?”虚弱,现在的玄云子只能用虚弱来形容,他搞不清楚死于第九道劫雷的自己为什么没有形神俱灭万劫不复,艰难的睁开双眼,玄云子发现自己躺在一片丛林里,没过小腿的野草,遮天蔽日的大树,只有渺渺数缕的阳光艰难的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他的脸上。“啊!!!”玄云子突感一阵头疼欲裂,差点昏死过去,迷糊中听到几句问话:“混蛋,你是谁?把我的身体还给我!魔鬼!”脑海中接连闪过一幅幅画面,都是这个世界的信息。此时的玄云子心若狂喜,众所周知,修真之人死在劫雷之下那自然是形神俱灭,但不知何故自己逃过一死还竟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既来之,则安之”玄云子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