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风急楚天高,猛性挥鞭走一遭,书道逢险处,谁知有路得逍遥。
归来懒看台前镜,出去重磨鞘内刀,不是一翻刚胆志,如何平地上云霄。
峰峦迭嶂,山岚雾霭,云蒸霞蔚,气象万千,泉水潺潺,百花争艳,这便是百里云梦山。
我是一名孤儿,我从小便在云梦山中长大,听师傅说我是鲁国人,我的父母死于战乱之中,师傅是在我死去的母亲的怀中发现我的,我师傅给我起名鲁遗,希望我能遗忘自己的过去,我曾问师傅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自己的过去,师傅告诉我每个人都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过去。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师傅长什么样,每次和师傅对话都是隔山讲话,在我遇到先生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师从何门。
我从小便于白猿爷爷为伍,以野果喂食,晨露为饮,我每天只做两件事,一是修炼师傅口头传授与我的吐纳之术,二是与白猿对击。师傅告诉我这白猿具有灵性,云梦山中原本有两只修炼成精的白猿,能化作人形,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年长的被师傅起名为司徒玄明,年幼的被师父起名为司徒玄空。司徒玄空早些年因为调皮好玩竟然偷偷的跑到了越国,被越国一个奇女子用竹竿误伤,至此回到云梦山中再也不出山了。
师傅告诉我这两只白猿已经活了几百岁了,在师傅进山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在这里了,在与两只白猿对练中他习的了一门独家武术——纵横捭阖之术。师傅说我也必须从与白猿的训练中悟出属于自己的武功,就像越国奇女子悟出的剑法和他悟出的纵横捭阖一样。十六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击败过白猿,而自己在与白猿的对击中也是胡乱出招,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修炼武功,但是师傅从来都没有责备过我。
冬天再一次降临,百里云梦山被层层银装素裹包围着,今天白猿显得格外兴奋,它手中拿着一根竹竿,我正在打坐就被它叫醒了,它将竹竿丢到我跟前,然后吱吱的舞动双爪在空中比划着,我呵呵一笑说:“好,白爷爷,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脚尖轻轻一挑将竹竿挑到空中,然后用力一蹬飞到空中接住竹竿,用尽全身力气顺势朝着白猿斩去,就在竹竿快要碰到白猿的时候,只见白猿随意的晃动了一下身体便消失在原地,这时突然有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笑到:“白爷爷,你就不能让我一下,每次都这样捉弄我。”听了我这番话,白猿更加兴奋了,在雪地里手舞足蹈的跳着,我趁其不备一记横扫将竹竿朝着白猿腰部打去,谁知白猿早有准备,它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握住了竹竿,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抽出竹竿,于是我动用了师傅传授我的吐纳之术,调动全身内力同白猿争夺竹竿,周围的飘雪在距离我不到一尺的距离的时候自动散开,脚下的飘雪也被我的内力所融化,但是我依然没有将竹竿夺回,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已经过去,我头上的汗水还没落下就变成丝丝蒸汽散发开来,反观白猿的情况比我好多了,虽然它时不时的用爪子在自己的脸前煽动两下来降温,但是他的表情却显得异常轻松,在与我对拼的过程中它竟然还能分出精力去抓痒!
就在我精疲力尽的时候,白猿突然加重力度,用力一推,竹竿瞬间化作粉末,而我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朝外飞去,一道白色残影划过,白猿跃到空中将我接住,然后放在地上,白猿看着我用爪子比划了一个满意的动作,然后一蹦一跳的融入在白色山川之中。
师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以至于我根本就辨别不出师傅的位置,师傅说:“遗儿,不错,现在你已经勉强能跟白猿对峙两个时辰了,放眼列国也算是个高手了,记住你与白猿对击中的招式,那就是你领悟的武术,明天你就可以下山了。”
我一听心中大惊,急忙跪下说:“师傅,是不是逸儿做错了什么事,师傅要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