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效?
再说,这样的变异会不会危及自己性命,也尚待观察。
蓦地——
薛易发现了更为奇怪的事情。
自己之前和壮汉厮杀中,留下的伤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好了!
此时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连疲惫也消失了。
自己口中、脸上的伤口全都已经愈合。
薛易伸出手摸了摸头顶。
今早被军汉咬了一嘴的头顶伤口也好了。
被撕咬掉头皮的地方,是不可能会长出头发的。但是此时,薛易能够摸到上面已经长出了一层发茬。
他忽然记起,自己在杀死壮汉之后,身体曾产生了一阵奇怪的感觉……
就宛如是一股热流,在飞快地让自己的伤口愈合,驱散疼痛和疲惫。
甚至使得自己精神状态,都仿佛在变得清晰。
杀人,似乎能给自己带来一些诡异的好处……
“我究竟变成了一个怎样的怪物?”
薛易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寒而栗。
他思绪万千,浑浑噩噩。
独自一人思索了良久,薛易来到房屋一角,捧出了陶制的金坛。
如今家中连家具都卖光了,连供奉父亲金坛的供桌都没有一张。
金坛中盛装着父亲的骨灰,还寄托着父亲的遗愿。
“爹,孩儿一定会尽快实现您的意愿,陪您回故乡。如果您在天有灵,还请保佑孩儿!”
薛易的双眼不由得有些湿润,父子阴阳两隔,而自己如今命运也诡异莫测。
他一个人怔怔地对着金坛坐在漆黑屋中,背对着镀上月光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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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方城的县衙之内却还亮着灯火。
县衙之中,方城县令凌正宇正带着捕头王锋朝着敛尸房而去。
城中死了人,还是一名士兵。
这让刚刚处理完公务返回县衙的凌正宇,不得不亲自前来查看。
王捕头一边跟在凌正宇的身后,一边说着关于这名士兵的一切:
“县令大人,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大约巳时,这个军汉出现在了大街上,发疯似的殴打路过的百姓,打伤了三人,咬伤了一人。当卑职和兄弟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军汉已经躺在雪地里死了。”
凌正宇脚步没有丝毫停歇,他边走边问:
“是百姓们还击打死的?”
王捕头摇摇头:
“百姓们哪敢打当兵的,这军汉是疯完了之后一头栽地死的。只不过……李仵作却说这军汉起码死了三天……”
凌正宇冷哼一声,不屑地摇摇头:
“李仵作一定又喝酒了!”
死了三天的人,还会跑来方城闹事?可笑!
正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敛尸房门口。
推开房门之后,一股腐臭就迎面扑来。
凌正宇和王捕头踏入敛尸房中。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木板床,上面趟着一具发臭的死尸。
而在木板床后面,干瘦的李仵作正坐火炉边。
见到凌正宇二人进来之后,李仵作急忙站起身来:
“小人见过县令大人,王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