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诸葛沈仲元也有点后怕,觉得当初不应当听女儿的,不该立这个招夫擂,这多叫人不省心呢。
一边看着,一边提心吊胆。一男一女打了个难解难分。沈春莲一瞅,来的这位是身大力不亏呀,看这坨儿,有二百五十斤,如果被他抓住,自己就得吃亏,她一想:“算了,我干脆给他来个干净利索,来个金风未动蝉先晓,暗算无长死不知吧。”
何不用败中取胜的招数?沈春莲打着打着就冷丁一转身,好像脚下发滑似地,摔倒了。于大鹏可乐了,大笑道:“怎么样?女孩儿家,你气脉不足呀,现在站不住了吧?”干脆利用这个机会,找个便宜得啦,过去把你抱住,看这个婚姻你到底答应不答应?他一哈腰,
“咳!”
他刚伸出手,往前一凑,哪知姑娘躺在地上,腰眼高抬板,胳膊肘也高抬板,身子一挺,使了个珍珠倒卷帘,两条腿就甩回来了。她脚上穿的是一双大红色帮帮战鞋,鞋头上有两一团一缨,就是那大红球,一方面是装饰品,另一方面,在这绒球的下头有两把钩子,这钩子磨得是锋芒利刃,在里边藏着,不到万般无奈的时候姑娘不使。今天谁让自己太恨这个于大鹏了,所以她双腿往上一钩,使得是珍珠倒卷帘,
“刷”的一声,奔于大鹏的脸就钩来了。于大鹏知道自己上当了,可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这姑娘给他留了情了,那两把钩,正好钩在他脸蛋子上。于大鹏的脸也够肥的,每半面脸蛋片下来,也够一斤半。这一钩上不要紧,姑娘使劲往怀里一勒,
“咔——”
这下可好,于大鹏长了三张嘴了,给他勒了两个大口子,整个人成透膛了,差点儿没把自己给疼死,
“唉呀!”
一声,两手一捂,脸蛋子上的鲜血
“哗哗”就流下来了。这姑娘一看取胜了,一个跟头从地上站起来,朝于大鹏的屁一股又是一脚,
“你给我滚下去吧!”
于大鹏站立不稳,斜着就从台上摔下去了。
老百姓一阵惊呼,
“哇——”
“唉,这人也真够倒霉呀,上台多出两张嘴,画了个花蝴蝶,老婆没弄到,弄了个大丢人。”台下打口哨的,乱喊的,这一起哄,于大鹏受不了了,只好把头一低,挤出人群逃之夭夭。他是回去找人去了,不报复,他这口气能出得来吗?
小诸葛沈仲元,他见此情景一皱眉,心说:“丫头,你可真够狠的,这还不错,钩到腮帮子上了,这人还没死,要是钩到眼睛上可够呛。”冲自己女儿瞪了一眼。
沈春莲装作不知,一回身从一个老妈手里,把一把小瓷壶拿过来,喝了几口水,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冲着台下一抱拳,“我再此请一位,哪位可敢登台?”
半天没人答应,这就叫钱压一奴一辈手,艺压当行人。像于大鹏这种人不在少数,都想登台找个便宜。
但是,于大鹏这一受伤,把这些人吓得全都老实了。心说话:别找倒霉,看看热闹就得了,这姑娘下手太狠了,看了半天,她那鞋里边还有钩,这玩艺儿钩上可受不了哇!这姑娘可也真够狠的。再说,官准立擂,打伤了只要有一口气在,人家官府就不负责,可不能自找倒霉呀!这大家这么一想,就不敢登台了。姑这娘连嚷了五六遍,耳轮中听台下有人喊了一声:
“姑娘,某来奉陪。”声音十分脆快,这个人从西边走上来了,来到台上之后,他冲着沈仲元一抱拳,“老伯,一向可好?侄儿有礼了。”
沈仲元一看,脸红了,他认识这个人,来者正是二师兄白面判官柳青的徒弟。
这小子姓王,叫王希正,人送外号叫银面韦驮。这小伙挺窝憋。
本来他是白面判官柳青的高徒,满身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