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新寺香火的繁盛不因辨言而起,更不会因辨言而止。虽然距辨言离寺觉雄暂理寺内事务已数月但是永欣寺却依旧香客不断,文人墨客也不见得减少几分,佛门威严与书卷气息不减反增。
而此时暂理寺中事务得的觉雄禅师却不在大殿内知客而是在禅室内静心习字。觉雄的书法造诣相对于旁人也是甚高,只因永欣寺书法名家辈出很多人遮去了他的光环才使其名声不显。
忽然想起“砰砰”的敲门声将静心习字的觉雄从物我两忘的境界众拉了出来,觉雄虽有不甘但亦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对着屋外说:“何人在外?”
屋外的小沙弥听到屋内觉雄的声音便推门而入,随后双手合十对觉雄说:“师伯,外面来了一位儒者,自称是您的至交好友。”
觉雄听到此处,在脑海里翻过很多人的面目,但却想不起这个时候谁能来找他,于是问:“对方可自报家门?”
小沙弥说:“是位姓萧的施主。”
觉启听到萧字,心中巨震,他来干什么,师父都已经去长安了,难道是《兰亭序》之事已妥,不对啊,师父不可能把《兰亭序》交出去。管他如何既然来了,我便不能不见,想到此处忙对小沙弥说:“速速将人请来。”
“萧大人,您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觉雄看着萧翼很不自然的问道。
“我也是奉皇命,临时而来,不知暂理寺中事物的觉雄大师近日可好?”萧翼说道双手一拱以示对圣上的尊重。
本来是挺好,师父和觉启都走了,我一个人在寺中做起事来也顺畅多了。可是你来了我估计就不好了。觉雄虽然这样想但却不敢表露于是说:“师父和觉启师弟一走数月,寺内诸事甚是繁多,忙死贫僧了。”
萧翼冷笑一声说:“我观大师气色可不像操劳过度之人,看样子大师甚是快活啊,为寺里奔波劳碌已是把我等忘了吧?”
觉雄一听萧翼如此说,便知对方已经生气,赶忙施礼对萧翼说:“大人误会了,我怎么会忘记正事呢,正日日期盼大人派人来接头,没想到却是大人亲自前来,甚是惶恐。”
随即从起身离开座椅,亲自为萧翼斟上茶问:“不知家师长安面圣是否顺利?”
你师父是什么人你能不知道,竟然还问我,于是萧翼阴阳怪气的说道:“顺利,确实顺利。”
觉雄听到此处心中不由皱眉,怎么可能顺利呢,家师怎么可能把《兰亭序》交给圣上呢,还不等觉雄想完,萧翼便一拍桌子,不光将刚斟满的茶水溅了一桌还吓了觉雄一跳,萧翼也不管觉雄的表情接着说:“对辨才来说可是很顺利,老和尚一路矢口否认《兰亭序》在其手中,对圣上和我们来说却不顺利啊,辨才不承认,我们就拿不到《兰亭序》,拿不到《兰亭序》圣上便不高兴,圣上不高兴我便要倒霉,到时我自身难保,恐怕就难以保全大师了,万一大师所做之事东窗事发,大师切莫怪我。”
觉雄慌忙问道:“这可如何是好?我是一心为了今上和大人办事啊,我的身家性命可全靠大人了。”
萧翼说:“如何是好,大师是担心圣上一怒,你师父祸事加身,还是担心你自己的事东窗事发?”
觉雄心想,你这谄媚之人,手里捏着我的把柄,便自以为高人一等,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若不是有求于你真想将你碎尸万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先忍你一时。
觉雄赶忙半真半假地回:“大人误会了,我毫不担心自己的性命,我尽心办事相信大人不会让我命丧黄泉,而我在寺中修习佛法已有近三十年,三十年师徒之情怎会不关心家师安危,我更气的是师父怎么如此不识时务,将《兰亭序》交于圣上结下善缘,对家师对永欣寺都有莫大的好处,他怎么就想不开呢。”
萧翼看了看觉雄随即余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