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也有怀疑吗?”
“怀疑圣上,怀疑靖宁侯甚至于怀疑太后娘娘。”杜九言道,“所以你要冷静,查清楚来龙去脉,有证有据才可以。”
桂王闭了闭眼睛,徐徐地点了点头。
“有我们呢,”杜九言握着他的手,“事情一定不是我们想的这样的。”
跛子道:“虽是安慰,可这些人怎么解释?”
“一点一点梳理吧,”杜九言和顾青山道,“你们将这里处理一下吧。”
对方来了二十几个人,跛子只留了六个人在这里守着,他们伤了两个人,但对方二十二个人全部死了。
但也说不上赢面,毕竟青岩散人也死了。
“先出去吧。”杜九言回头看着火光,“马上就有人来了。”
顾青山去了巷子里,兵马司得到消息后赶来的人是秦宇,是安国公府庶枝的秦六爷,也是吴典寅的女婿。
秦六爷随着顾青山回到院子里,又留了人将巷子口被惊动的邻里劝走。
救火的救火,处理尸体的处理尸体。
杜九言和桂王还有跛子以及银手沉默的回到王府。
天色已经蒙蒙亮,大家坐在花厅里,满面的疲惫,过了许久杜九言道:“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青岩散人死了,来杀他的人是靖宁侯府的侍卫。”
“好几个人我们都见过也都认识。”
“靖宁侯爷?”周肖凝眉道,“你的意思是,荆崖冲和闵然举等人也是靖宁侯爷指使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靖宁侯做的?”
“什么理由?”
杜九言将青岩散人的话说了一遍。
大家听的目瞪口呆。
靖宁侯为人看上去温和慈祥,太后也是一直喜笑颜开不问朝政,怎么可能呢。
“茅道士呢?”窦荣兴问道。
他话落,门外就听到茅道士吆喝着道:“喊我干什么?”
“怎么了一个个的,”茅道士打量着大家,见所有人都一脸的正色凝重,不由好奇,“出了什么事?”
窦荣兴问道:“茅道士,你师父玉道人曾经给圣上算命过?”
“啊?”茅道士愣怔了一下,“不知道啊,我师父没有和贫道说过。出了什么事,突然说我师父身上去了。”
窦荣兴和他解释。
“哦,”茅道士没有很惊讶,摆手道,“这事儿贫道没有听说过。不过你们一会儿说青岩一会儿说无为,两个是一个人?”
窦荣兴点头。
“青岩散人贫道是认识的。”茅道士道,“曾见过几次,没想到还有这一手,早知道当时就将他摁住打一顿了。”
他说着,在门口蹲下来。
杜九言看着他又看看桂王,她问道:“王爷,成亲那一夜,你还知道了什么?”
当时在法华寺的时候,他曾经说过,成亲那夜曾有人给他一封信,告诉他先帝的死另有原因,他为此还曾去过皇陵偷偷查验过,确认先帝的死,是中毒而亡。
当时她听着没有多想,但显然,那天夜里桂王所知道的信息,远不止这一个。
否则,他不会一走了之最后胡闹搅和了好几年。
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是质问查证和家里人商量才对。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唯一的解释,就是对于这个消息,他不但知道,还很有可能暗中查证过。
“不会是靖宁侯和我娘的,”桂王沉着脸道,“和他们没有关系。”
桂王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周身气息和他一贯的随意温和不同,此刻是咄咄逼人的凌厉。
他正在拼命努力将自己包裹着的粽子,不准备再露出来。
“好。”杜九言敲了敲桌子,“青岩散人说的话完全有可能是假的,杀他灭口的两个靖宁侯府侍卫,也完全有可能是受命于他人。”
“那么,先抛开这只鬼真正的身份。我们想想他接下来想做什么?”杜九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