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绝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蔺如霜怔了怔。
长孙仪不再看他,自顾步向星落峰,即使已算不得昆山之人,但长孙仪的洞府始终保留在道灵元君洞府之侧,灵气浓郁。
“劳烦你和又晴她们说上一声,我须闭关一段时间,让她们这段时间将昆山之事通知其余四门,另外暂时不要和‘饲’族对上。”
“曦光身体的事情,我也交给了信月。”
“至于昆山这段时间的安危,就麻烦你了。”
“轰隆”一响,洞府阖上,眼睁睁看着石壁落下,蔺如霜在原地静静站了许久。
长孙仪有事托付给他,他本应感到高兴才对,但是她出手遮蔽天机,真是因为不想让他知道她看错了人吗?
凤无惜
蔺如霜目光一收,终于离去,他习惯于相信长孙仪的计划,未曾发觉,石壁之后,紧紧倚在墙上的长孙仪骤然放松了紧绷的身躯,顺着石门滑落,跪倒在地。
压抑许久的腥气不断上蹿,长孙仪喉头一甜,刹时喷出一口鲜血。
身边渐渐化出一道黑色的身影,在身影出现瞬间,洞府中赫然充满了死气,唯有她右耳鬓边一朵半绽的浅黄色彼岸花是唯一鲜活的气息。
长孙仪再度抬起头时,琥珀色双瞳中已然充满了阴郁的气息,周身更是缠绕着源源不断的黑气。
手臂上原本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这次滑落的鲜血泛着浅色的金光,然而,圣气浩然的金色之中,却又隐隐缠绕着些许猩红的颜色。
黑衣女修弯下腰,是一个恭敬的姿态。
长孙仪闭上双眼,抹去唇角血迹,声音沙哑:“平生,麻烦你了。”
“是,陛下。”
如果卫恒身在当场,必然惊掉下巴——明明说好的只是一具傀儡,此刻竟然有了自己的意识。
“饲”之一族的所在,并不如凤无惜想象中那样阴森可怖,而恰恰好相反,掩映在群山峻岭中的宫殿十分宏伟,宫门宫墙相对排列,气势壮阔。
凤无惜浑身浴血,踏入这所宫殿之时,神情平静,眼神里似乎还隐隐透着嘲讽。
高高丹陛上正坐着高冠博带的青年,青年笑容灿烂甜蜜,看起来十分无害,只可惜丹陛两侧分列的“饲”族中人皆呈洞洞属属之态,使人对他丝毫轻视不起来。
“无惜。”丹陛上的人很没有架子,见着一身鲜血染红白衣的女修,目露心疼,连步下了丹陛,伸手就要去摸她的头:“怎么伤成了这样?”
凤无惜略一侧首,避开了。
“凤缜,”她淡淡道:“你召我还族?”
知道对方的身份,却依旧直呼其名,凤无惜态度冷淡,言辞亦是简短至极。
闻言,丹陛两侧自有人跳出来,严辞批判:“凤无惜,你这是什么态度?饲尊乃是你亲生父亲,你怎能直呼其名?”
凤无惜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却没像他想象中那样诚惶诚恐地告罪,那人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凤缜笑吟吟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动作。
“无惜,你受苦了,”凤缜不在意凤无惜的冷淡,依旧言笑晏晏:“不过你的话说的不对,对你,不该用‘召’,而是‘回家’。”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伤成了这个模样?你多年不在我的身边,我可要好好补偿你,谁敢伤你,爹替你出气!”
凤无惜冷着脸道:“谁伤的我,你不清楚么?单是我流着你身上血脉这一条,昆山已容不下我——”
她身中莲华圣印,以凤缜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来。
凤缜几次三番的谋算,已让她无方寸容身之地回家?说得好听,但凡他有一点真心,都不会有这番作为。
“逼我离开宗门,逼我与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