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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 伤风感冒的人不计其数, 刘少卿也愈来愈忙,常常连晚膳都无法回来和他们一块吃。

    夜里, 飞雪替刘少卿宽衣,忽然想起几日前看到的大表哥药谱, 也不知怎的, 她的记性越来越差, 常常忘东忘西, 连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也忘到了脑后。

    她道,“夫君,几日前我去书房看了大表哥的药谱”

    刘少卿换上了寝衣, 闻言,笑了笑,“药谱?对医者来说比命都重要的东西,就你欺负大哥不会说话”

    飞雪皱了皱鼻子, 扬头冲他哼了声,“事关紧急, 哪里还想的了这些, 再说了, 就算大表哥知道了, 也不会说我的”

    刘少卿捏了捏她的鼻子,转身朝床走去, “好, 那你说说, 你发现了什么”

    飞雪跟在他的身后说道,“我想大表哥这般严谨的人,定会将每个药方记载出来,他中的毒一定也会记载下来,但是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你说说”刘少卿沉声说着,他靠坐在床上,拍了拍旁边飞雪的绣花枕头,示意她过来,他很愿意听她的分析,也爱看她脸上认真的表情。

    烛光摇曳下,飞雪瞧着他清风朗月的脸,弯了弯眼,脱了鞋,双腿弯曲侧坐在床沿上,刘少卿长腿交叠,见她上来没有要让的意思,她只好从他身上爬过去。

    飞雪动作的时候,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钻进刘少卿鼻尖。

    飞雪掀开被子,坐在了他身侧,一挨进他,飞雪就懒洋洋的靠在他没有丝毫赘肉的肚子上,“大表哥是将他中的毒都记了下来,甚至解药都记了下来,那其中有一种毒花却是要用人的血液浇灌才能活”

    “五色铃”刘少卿道。

    “就是五色铃,夫君,这毒花如何可解?”

    飞雪心里约摸有了答案,但她仍旧抱着一丝期望,希望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种植之人的血”刘少卿沉吟道,怕她心里难过,他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无声的安慰着。

    “果然如此”飞雪喃喃着,刘少卿的回答犹如一盆凉水将她从头浇到脚,心寒到发颤。

    一时无话,只有她刻意压制的抽泣声,和止不住颤抖的肩膀。

    “雪儿”刘少卿无奈得叹了声,将她抱上来,心疼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时也,命也,雪儿你不必难过”

    “怎么能不难过”飞雪将大半张脸埋在他怀里,轻轻抽泣,声音闷闷的传来,她心里为大表哥难过。

    刘少卿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他不懂该怎么安慰她,甚至他不知自己该以何种情绪面对大哥,自打五年前飞雪出事,他就封闭了自己,对家人他选择了疏离,一直到飞雪出现,他麻木的心才再次拥有感情,他默了默,温声道,“不哭了,嗯?”

    尾音上扬,透露出他的慌张,她一哭,刘少卿就拿她没辙,飞雪擦了擦眼泪,也不期望从他嘴里听出什么好话来,她吸了吸鼻子,“我要去护国寺帮大表哥烧香祈福”

    “好,我陪你去”刘少卿将她搂紧。

    “不用了”飞雪在他怀里动了动,“明日红梅难得有空,我和她约好了一起去,你药铺还要忙,就不用陪我了”

    “也好,早些回来”

    展红梅陪着,刘少卿也放心,他松开飞雪,趿拉了鞋下床吹灭了蜡烛,一时间,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

    飞雪一大早起身,身子还有些泛酸,这几日夜里,刘少卿总归要好好折腾她一番才能肯罢休。

    就如同小娃娃要糖,要不到心满意足的糖还会耍赖。

    飞雪梳妆打扮的时候,如喜瞧着镜中飞雪越发红润得脸颊,不禁笑道,“自打小姐和姑爷成亲以来,这脸色就愈发好看了”

    飞雪从镜中剜了她一眼,随手从梳妆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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