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也不说话,就像在打量一件物品一样打量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原本与她四目相对的我,索性收回目光,扭头看向台上。
她又看了一会儿,可能是并没看出什么,又或者看出了什么,但却与她心中的答案不符,只见她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收起了冰冷的目光,起身离开。临走时我隐约听见她丢下了四个字:不求上进。我望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表示认同。
再看台下所剩之人已经寥寥无几,刚刚那场擂台,以爱丽丝·绮丽险胜一个长得像阿凡达的少年而告终。我摸了摸背后的黑木剑,低声道:我想我也应该上场了。说罢,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屁股上的尘土,纵身跳上擂台,看着与我一同跳上擂台的人,我微微苦笑,心道: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看着面前眼睛里已经瞪出血丝的彼得·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何必呢?其实我一直未上场,就是为了躲着他,我想他先打,他打完我再上场,这样可以免去很多麻烦。可彼得·圆在台下一直死死盯着我,我不动他也不动,我一动,他也动。现在来看,这个麻烦肯定是躲不掉了,我只好认真的和他打一场,至少这样,我还可以在圣帝里斯学院安心度过一年。
擂台上,彼得·圆并没有像我预料中的,发了疯似地向我扑来,也没有使用任何魔法。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浓重的杀气。并且现在的他,与学院门前时的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在学院门口时他犹如一条到处咬人的疯狗,而现在擂台上的彼得·圆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发怒的猛虎。对此我不敢大意,手持黑木剑立于胸前,死死地盯着彼得·圆,时刻注意他的动向。但是数百息过去了,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用手揉了揉盯得发酸的眼睛,准备过去看看他怎么回事,可当我再睁开眼时,面前的彼得·圆不见了。我只觉得背后一凉,一股犹如实质的杀意向我袭来,我来不及多想直接回身一剑,这一剑直接砍断了彼得·圆的几根肋骨。可是彼得圆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记重一拳,直击我的面门,我只感觉头部好似被巨石砸到一般,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恍惚之间,我好似见到了我的身体如流星一般飞了出去,最后重重地摔在擂台之下,随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脑袋依旧晕晕乎乎的我,勉强坐了起来,此时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只是隐隐约约看见我的眼前有几个人影,一个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又在趴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我却什么都没听见。
房间里,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盯着我看了好久,又在我耳边大吼了几声后,扶了扶眼镜,眉头紧皱,一脸严肃的对身旁的助手说道:听力与视力受损,目前断定听力完全丧失,视力丧失七成左右,精神状态还算稳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左手拿着的一个小本子,右手拿着一支羽毛笔,好像是他的助手的年轻人,将眼镜男刚刚说的话,全都写在了手中的小本子上,随即长叹一口气说道:头骨都被打碎了,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奇迹,当时如果不是副校长出手,他当场就死了。至于能否恢复正常,其他学院里的医生都说,这个只能看他自己,所以老师您也不必因此太过烦心。
听到助手最后这一句话,眼镜男脸上露出了不悦,厉声呵斥道:查理斯!什么叫只能看他自己?你不要忘记,我们是医生,我们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如果得病了都靠病人自己的话,那要我们医生还有什么用?如果你觉得一个病人的病难治,或者治不好,便由得他自生自灭,那么你便不用再跟我学医了,你不适合做一名医生。说罢,怒气冲冲的眼镜男,摔门而去。助理心道不好,自己一句无心之言,竟然惹得老师发了这么大火,急忙追了出去,边追边喊:斯蒂芬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