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一一向对方说明白,一出手皆是杀招,只要施展开来,必定致于对方于死地。李吟风只是一个弱冠少年,论经验不及秦林丰富,凭气力也不如秦林雄浑,较招数招式恐怕也不能与秦林僵持,只是个初学乍来的后生,秦林也没有使出全力,更不会让面前这个少年出丑,为的是能震慑恐吓住他,对丐帮不容有丝毫亵渎与冒犯之意,可李吟风初生牛犊不畏虎,秦林既然警言在先,自己又多提了几分小心,同时急吹体内还很生疏稚嫩的真气与之抗衡,足下蹬紧地面,整个人的重心与秦林的双手成一个支架,全依托在自己双肩,像是在斗牛,整个人使出全身力量与身体重量压将过去,自己本瘦小,又矮上秦林足足有一个头,对强壮如牛,一身虬结肌ròu的秦林来说只不过是蚍蜉撼大树,螳臂当车般不自量力。
李吟风不甘示弱,想起当年在家帮陈文虎这个全村最富的地主放牛时,经常遇到牛不听自己的使唤,与之斗力时的情景,面前这个大个子简直比原来看养的牛还犟,还蛮力无理,居然和自己死杠上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我这样就被你轻看贬低了?我没有退路可选,只要稍有放松,恐怕唯有被他压制,轻者双手脱臼,重者弄不好会骨折,老家的牛我都能应付,现在更不能让人瞧低了,吕大哥经常教导我说要挺直身子做人,不要怕任何人的欺压,如今我再避让,只怕辜负了他一片厚望。”,想到这里,自己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反而卯足干劲,硬着头皮与这个大个子硬碰硬。
秦林本以为这个少年看起来瘦弱,一定是个轻而易举就能搞定的对象,谁料,李吟风看似身体瘦小,体内蕴含着不可估量的力量,连自己也匪夷所思,暗自惊呼,“这小子看来不是外强中干的无用之辈,倒是我看走眼了,这样也好,好好陪他玩玩,免得说我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传出去不好。”
手上也不再使力,只是暗运气劲与李吟风僵持着,好在旁边经过的路人甚少,不然定会引来围观,饱尽眼福,可能会在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让外人看了,秦林决计颜面过意不去,明显是在欺负一个少年,但好在四下无人,两人惶仁不让。
一杯茶的功夫后,李吟风已经使出吃nǎi的力气,咬牙坚持,双目紧闭,脸上直沁大汗,累得呼呼大喘,全身上下都在开始哆嗦战栗,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本身年幼力薄,后续不济,哪能跟成年江湖一等一的高手较量,能坚持道现在很是不容易了。
秦林却是只使出了身上的三分力道,感觉李吟风就快撑不下去了,自己暗自窃喜偷乐道:“小子,尽早服输不是很好吗?我也不会累得你难堪,何必硬撑?难不成还要当众让我出丑才肯罢休吗?还是回去练练吧?”
一想李吟风虽说气力与内功修养不及自己高深,但能有这般潜质实在不容易,生平自己徒手搏牛捕羊那都是家常便饭,双手足有四五百斤的气力,李吟风只是一个不足百斤的瘦弱少年,能坚持一碗茶功夫实在不易了。秦林又转念一想道:“瞧这小子也算习武奇才,内力不过是修为不够,假以时日,他日必能超越我许多,但是不知拳脚功夫又是如何?何不藉此考验考验他,到底有几分真材实料。”
好奇心大甚,自己既然摆出了摔跤的架势,就不能轻易收回罢休,李吟风整个重心甚至身子的体重都依靠在自己的两手之下,双手握住他的双肩就能感觉到到了极限,如果是身轻体健之人,决计会防备自己的后招,一阵机灵后,自己打定主意,要如何试出李吟风的真实功底,双手纹丝不动,稳如泰山,远看似运气扎马,近瞧如捧至宝,但秦林的右足使了一记地堂腿功夫的“秋风扫落叶”,快似雷鸣电闪,此招注重一个“绊”字诀,讲究即快又准,四两拨千斤,用在李吟风身上有些多余,但是生怕李吟风留有后招,深藏不露,只求一招试出他的真实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