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阵温暖。
医生来了,罗琼的失忆被确诊了,医生说,头部是人体最神秘的部位,还存在很多没有解答的谜团,罗琼的失忆既有血块压迫的原因,也有神经受损的缘故,很难确认复原的几率,有可能,三两天后突然全记起来了,也可能,这辈子永远恢复不了了。
医生走了,罗琼静静躺在床上,中年fù人和男子也暂时离开了,罗琼听得苦涩,医生虽然说的含糊其辞,但她听得明白,很可能,这辈子都记不起从前发生过的事了,从来不知道,当一个人失去过往的记忆后,那种不可名状的迷茫与失落会如此剧烈,让罗琼忍不住的想吐。
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罗琼出了病房,看了一眼走道的指示标牌,就往尽头处的洗手间跑去,半晌,她虚弱的扶着墙壁准备返回病房,路过楼梯门时,透过玻璃,她看到中年fù人和中年男子正在激烈的争执着什么,她很累,很想早点回病房躺下,但她又好奇,十分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犹豫了几秒,她还是选择停了下来。隔着门,中年fù人的声音若隐若现,听不十分清楚,但罗琼却好像能感受到她情绪的激动:“不是我自私,但如果……,多伤心啊。……忘了……,这是天意,我们不能……,伤她的心。”
“你说的有理,但我总觉得,孩子有知道的权利。”男子的声音低沉凝重。
“那孩子……醒来的……,愿意……,但……”fù人的泪随着话音滑落脸颊。
“不是说还有一线希望吗?”中年男子好似很惊讶。
“……但凡……希望……争取,……诊断的……,哎。”许是隔得远些,许是中年fù人的声音小,罗琼虽然尖起耳朵,却始终有些词句听不清楚。
“真的吗?”男子惊呼。
“所以……决定,……伤心,而且,……搬去美国……,……再回来。”
“她还是决定要去吗,哎。”男子一声长叹,再也没有说什么。
看两人一脸的沉重,罗琼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怕两人发现,她急忙加快步伐,沿着墙回到了病房。
时间过得很快,罗琼的外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这期间,中年fù人和男子对罗琼的照料简直是无微不至,那种熟稔与自然,让她很快从心里接受了这就是自己的父母。这天,爸爸妈妈商量了罗琼,决定安排她出院,在医院,人来人往的太不利于静养了。上了车,罗琼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截车厢里。睁眼的一瞬间,罗琼的心里闪过很多疑问,直到看到两张熟悉的脸庞时,她才放心下来,爸爸妈妈在呢。
“傻孩子,你忘了,咱们家在G市啊,C市不过是你读书的地方。”妈妈一眼看穿罗琼的疑惑,笑着解释到。
“呵呵。”罗琼傻笑,她失忆了吗,不记得才正常好吧。
“咱们家,你外公外婆,舅舅都住在G市,你爷爷nǎinǎi,叔叔姑姑则是在Y市S镇,你小时候放寒暑假也会时不时去爷爷nǎinǎi家住一段时间的。”中年fù人许是发现了自己失言,连忙补充到。
“妈妈,我有几个舅舅,叔叔姑姑啊?”罗琼好奇的追问。
“你有两个舅舅,大舅舅和大舅妈都在G市XX国企上班,你二舅舅做生意的,年纪一大把了也没结婚,你有一个伯伯,一个叔叔和一个姑姑,伯伯在Y市X局,叔叔在X厂,你姑姑嫁在乡下……”
男子看着妻女轻言浅笑,絮絮叨叨的聊着,突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了。
外公外婆居然是大款,罗琼感觉很意外,虽然从爸爸妈妈的穿着打扮和为人处世,就知道自己家家境比较殷实,但她所料的,也就殷实而已,万万没想到外公外婆居然是G省小有名气的外贸公司的幕后老板,公司现在名义上的老板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