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归于平静了。我说不是后来还有我妹吗,我爸说那是新不了情,老爸回过头便不再理我,继续在阳光的迷悯中念他的诗。正中了下半阙,他会念得很悲惨:“肠断乌骓夜啸风,虞兮幽恨对重瞳。黥彭甘受他年醢,饮剑何如楚帐中。”
老公想吃一盘正宗的红烧肉,对中国主妇来说不是难题,关键我妈是个外国人。虽然家庭定制的是奥巴马式执政时期的明主,奉行的是却是俄国沙皇的专权,且有工业革命资产阶级镇压的蛮横。我们家,准确的讲是我们父子俩,很久没递上过赋有卓越成效推进家庭明主社会改革奏折了。老爸说这大概有七年了,具体的要追溯到我出生的哪一年,我却只能记起四年前我能记得的第一件事开始起,并非我健忘,是因为三岁以前还没记事呢!
母凭子贵,在中国生下健康宝宝的母亲,家庭地位与日俱增,蹭蹭蹭地往上升,我却被撂下了,开始还无微不至地怀抱着我,最后只能自己下地走路了。这基本符合达尔文人类的进化论,人猿被坏境抛弃后,只能从树上下来寻找生存。我妈还一直威胁我,终有一天我要自己独立生存。我想也正是她继续生下我妹妹的原因。
我也向太皇太后申诉过,却帮腔说这符合未成人被监管法,摆出一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听之任之乐观其变,完全信得过的态度。想想把制定人,行使人,监管人三位一体制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弊端,既然连法律都承认了,我也只能遵从法律的约束。
常常也羡嫉爸爸知识的渊博,虽然受罪的时间跟老爸同为七年,听说老男人都有一种叫‘成熟’的特质,时间过得越久,内心伤印铭刻得越深,有时想想年少无知并不是都是不好的事情。
爸爸为了圆他的红烧肉梦,翻过菜谱发觉根本没有书里要的中国式厨房,研读过马克思理论企图改变老妈暴虐的思想,故借工作为名下基层走家串户被我揭发,去过餐馆最终没钱又出来的窘境,皆因未遂或种种原因不得不放弃了。
爸爸还能不能吃到红烧肉?有人比喻过卫星上天,海枯石烂,世界和平,癞蛤蟆吃天鹅肉,这些从理论上通过人的努力都是可以办到的。爸爸也并没完全放弃希望,向着天哈哈大笑说:“二十年以后我又是一条好汉!”我一啄磨,“不对?”那时我二十七,刚好适婚年龄,老爸该不是想的是儿媳,以会红烧肉为准入门槛吧,要说正宗哪还得找中国儿媳,如果以现在我们家的经济条件,这“中国房价坐火箭——gdp蹭蹭蹭”,我看是难啰!
……
终于清静下来,我终于可以享受本世纪最奢侈的休闲——这个地纸球最后一份报纸《世界农民农业新闻》。即使是这样,现在版面是越来越多的广告,刊登的也大多是些各地的猪狗鹅牛羊发生的鲜闻趣事,关于农业学术性的文章越来越少,真让人气妥,古人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真搞不懂世界哪有这么多美好。
吃饭的时候,妻子让我叫儿子吃饭。
我喊:“后代,后代,吃饭了。”
儿子从里屋出来,似乎还很不满意,嘴里报怨道:“老爸,不要叫我后代后代的好不好,”
“嘿,你是我儿子,我不叫你后代那叫你什么。”我疑惑道。
“你看,太爷叫龙华夏、龙炎黄,爷爷叫老龙子孙,你叫龙传人,都无可厚非,本来我们家就是搞农畜牧业基因繁殖,你老这样叫后代后代的,显得没感情。”
我捏着腮邦子仔细斟酌,觉得儿子的话有道理,“这样吧,按dna算,你就叫龙基因吧!”我段然反驳道,哪知妻子脸上很不高兴,儿子表情更淡漠。
吃饭的时候,儿了突然问我:“老爸,你多大了。”
“47啊。”我说。我不知道儿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过说起这个嘛,我多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