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威风,咳,更多的是没那么自由了。
这一年的立春来得特别早,离春节还有一个月时间,立春居然就到了。
春雷隆隆响过后,雨水接踵而来。
这天早上,天上开始飘起毛毛细雨,断肠般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早一午,到了晚上十一点过后,变本加厉起来,倾盆大雨,从天上倒着下。
这段时间我几乎哪里都不敢去,宅家里,去公司,两点一线,安卡那里也没去。
大雨天人更让人觉得倦蜷,于是我早早睡觉去。
下半夜,忽地被一阵急促的铃音吵醒。
我很bu爽谁三更半夜地不睡觉,这样吵死人?
伸手摸到手机,“喂”我很恼气
电话是白云区警察局打来的。
“请问您认识这电话的机主吗?”对方冷静地问,“机主将你设置为重要联系人。”
“认识。”我不得不睁开睡的迷迷糊糊的双眼,“这是林佳林的电话。”
“她是您什么人?”
“……”
死对头?冤家路窄的朋友?我茫然。
好笑的是,我居然是她重要的联系人!
“出什么事了吗?”我彻底醒了,警惕起来,以为是哪个歹徒故意扮演警察来勒索我,或者绑架了她。
“她失足沙井盖里......还有一个婴儿......”
“什么?”我惊叫起来,打断警察有些哀伤的话,“她,和宝宝还好吗?”
“您是她的家人吗?”还是很沉静的问话,像极在审讯。
“是的。”我连忙应答,“她们都好吗?”
“在市武警医院里,您什么时候能过来?”
“我马上过去。”我蓦地坐起来,严重的不祥的预感。
对方留下电话号码,让去到了再度联系。
挂了电话,我抬手看表,凌晨1:21。这个钟点,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安卡还没睡觉。
也不知道林佳林三更半夜的带着宝宝出去做什么。
但事发突然,我只好打电话给安卡。
这事把安卡实实吓了一大跳,“什么?掉沙井盖里了?哎呀,宝宝也同去惨了,昨晚的雨像从天上泼下来一样啊!”她的声线也从迷糊中一下清脆了过来,“我让康城跟我一起去。”
跟安卡约好,我起身去敲牛淼的房门。
现在,睡意全消,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地和牛淼往医院里奔。
掉沙井盖里头,不是雨天也就罢了,这么瓢泼大雨,该是多么糟糕的情况,更糟糕的是,居然带着小人儿万一是伍海彦的儿子?我心里打了个冷颤。
心绪不宁地等了个把钟这是多漫长的一个钟,我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到医生出来公布五雷轰顶的结果林佳林死了!
“曼曼,林佳林死了!”安卡靠着杜康城的肩膀,哭泣,“真恐怖,说死就死了。”
“死了!”我喃喃重复医生的话,差点软塌下去,“怎么就死了呢......怎么跟伍海彦jiāo代......”
该死的人!为什么这么个大雨天要外出!
这一夜,我将她对我的种种恶劣的态度,雇凶杀我的残忍抹去。
我反反复复想着林佳林的凄凉的身世,想她的模样,想她的音容笑貌,想宝宝,想那小人儿的一声声“按歌”,想得心碎,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天微微亮的时候,将噩耗告知伍爸爸,伍爸爸足足懵了五分钟,“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也喃喃自语。
林佳林是个孤儿,安卡说,“警察正在搜搜她的远亲,看看能否找到。”
但目前,需要埋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