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喘不安,怯怯看了一眼伍海彦,他递过来坚定和温暖的眼神,使得我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渐渐镇定了下来。
沙发的中间,坐着一位耄耋老者,威严而肃穆。
据后来伍海彦对他的称呼,我知道了那是伍妈妈的哥哥,伍海彦的舅父。
林佳林和她的小人儿还有带孩子的阿姨都不在。
“维曼,阿姨就问你一个事。”伍妈妈打破尴尬,拿出手机,“你说说,里面的人是不是你?”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画面里头,我和谭世昊头抵着头,倚在安卡家的沙发上睡着了。
“啊!”
我惊讶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排查着这到底是谁将这画面拍下来的安卡??谭世昊?杜康城?
想想又摇头,这几个人,跟老太太压根没jiāo集。
“我是在她家沙发上睡了,可不知道是这副模样的。”我丧气。
伍海彦有力地握着我的手,眼眸里是竖定的信任。
“阿姨。”我定定地看着伍妈妈,“昨晚,安卡发烧,我和她的朋友在照顾她,后来等她的爱人回来,太困倦了,我们就躺沙发上睡着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呵,你说得是挺简单的。”伍妈妈笑,“想要做伍家的儿媳fù,就要干干净净的。”
我听了这话,扭头就想走对于一个对自己一直有成见的人,谈什么都无济于事,我的解释,去到她那里便是掩饰,我非常理智地告诫自己,跟这样的老太太,除非她亲眼目睹我的好,或者亲眼目睹她选中的,锁定的标的人的不齿之处,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但是伍海彦拉住了我,用眼神和摇头否定我的决定。
耐着xìng子,我立在这豪宅的中央。
“即便,你这次说的是真的。”伍妈妈是教师,果然伶牙俐齿,“我永远记得,你同一年轻男子同居一室,我亲眼见过那男孩子,长得挺好,你说你一介未婚女子,常年跟一个未婚男子同一屋檐下,这解释得通吗?”
我哭笑不得,我凭什么不能跟一男子同住一屋檐下,她不会将同住与同居混淆了吧?
“阿姨”我想解释,然而我的内心却告诉我这没什么好说的,于是我笑着摇头,“我没有与谁同居过。”
“伍海彦。”我转头问身边那个曾让我担心地睡不着觉的人,“我可以走了吗?”
“舅,爸,妈。”他逐个叫过,“曼曼说的都是真的......”
“你别chā嘴,没问你。”伍妈妈斩钉截铁地切断伍海彦的话。
“我上洗手间。”伍爸爸准备走了。
伍海彦的舅舅一直一声不吭,仿佛那只是一席旁听。
“阿姨,您这边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别的事。”
伍妈妈也不再对我说什么,她转头对伍海彦说,“海彦,你的提议,妈妈保持原态。”
我半掬了躬在日本学的习惯,当不想用语言表达的时候,我就鞠躬。
然后转身离去。
其实我没有多大的忧伤,只是,闷闷地不乐。
“你不要往心上去。这只是今天一早,林佳林鬼主意罢了。”
“伍海彦。”我对着他严肃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往后,你家里出现这种情况,不要叫我过来。”
“曼曼。”他又拉着我,“我只是想,让你在妈妈心中树立起美好的形象而已。”
“你有没有将我这一年来对你的无微不至告诉她?”
“老爸说了......我是知道的,只是像梦魇一样,总有东西压着我的眼皮,让我睁不开眼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