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基本就牛淼一个人住了。
阳台的三角梅依旧开得灿烂,那枝、那叶、那花,永远雕塑般地存在。
只有见了它,才觉得日子是永恒的,时光是凝固的。
回房间,拉开窗帘,让斜阳照进来。
书桌上的瓷娃娃的脖子上,安卡项链依旧在,与瓷娃娃一起,让我想起娘亲。
与病中的伍海彦相处下来,与他接触,我不再惊颤。
想起这个,我莞尔一笑。
将项链捧在手里,轻轻拭去轻尘,想起安卡也有一条这样的链子。
哦,安卡。
伍海彦醒过来的事情,我还没告诉她呢。
“安卡,在做什么呢?”
“睡觉。”电话里面传来她懒洋洋的声音。
我抬手看表,下午4时。
“四点了哦,起来了。”我催促。
“这两天不大舒服,累。”
“你就一个人在家里么?”
“嗯。”
“杜康城呢?”
“不知道,有两天没见到人影了。”听这话,我心里忽地一紧。
“我过来。”
“嗯,我挂了。”随着软绵绵的声音消失,咔的一声,电话断线了。
见到安卡的时候,她的确发着高烧,除了起来给我开门,她一直昏沉沉地睡着。
给她吃过抗感冒yào,不一会儿,她就浑身冒汗了。
傍晚7点多,她换下湿漉漉的衣裳,精神气回来了些。
熬粥给她喝。
她倚在床靠上,眼神恍惚。
“怎么啦?”我用五指梳理着她的乌丝。
“气的。”她愤慨,“这越来越过分,现在见他怕是要预约了。”
“唉。”我叹气,“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你怎么今天才气了呢?”我一边说,一边喂她吃粥。
“不要。我自己来。”她说着,下床。
“以前没有这么离谱啊,你看,现在......”安卡说着,几yù哭泣,喝不下去了。
“你自己身体要紧。”我皱起眉头,“现代女xìng,谁活得像你这般他不理你,你便不理他,各自活去。”
“我没有那个本事。”她志哀,“我也不懂我这是为什么。”
“那即便你哀死去,他怕是连眉梢都不会给你皱一下。”我想起安卡结婚那天,在地库的小房间里的那一幕,“安卡,你告诉我,你对他到底了解到哪个地步?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他四处拈花惹草,你能原谅他么?”
“我,我不想知道。”安卡低头,“只要不让我知道就行了。”
听了安卡这话,我的心里拨凉拨凉的,半晌说不出话。
“姚雪最近可好?”我转移话题。
“蛮好的,7号开始我们就要彩排春节的联欢晚会了,这几天休息,她跟尹时腾去云南看雪了。”
“这么浪漫啊!”我慨叹,“这一年来闷死人了,我也想去耶。”
“你怎么走得开哟,一堆子的事情,你做做梦算了。”安卡扑哧一笑。
见她笑了,我颇为安心。
“嗯,伍海彦醒了,我自由了。”我也笑了起来,双手合十,转了一圈,“哎呀,老天保佑。”
“真的呀?”安卡瞪大了眼,“你说真的假的?”
“假的我能有空跟你坐这儿瞎掰?”
“,完全恢复了?”
“恢复了。”
“跟以前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哎呀,太好了,曼曼,这太高兴了。”
“可不是。”我高兴地在她面前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