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的第一个周末,我和伍爸爸去了北京的总公司。
有了广州的经验,在北京就顺利很多了。
放眼北京的每个角落,呼吸北京的空气,眼里脑海里,全是伍海彦的影子。在北京,只有伍海彦的元素,他带我去四合院,去长城,去颐和园和去香山,凡是有记忆的地方,就有伍海彦。
然而,物是人非,那个亲切喊我老婆的人,却还躺在病床上,病魔折磨他,他是否知晓?
心如刀绞。
来的时候跟公司请了休假。去冰岛休假的两周假期,已经被我用去了一半,剩下的那半,即便伍海彦醒来,也是不够去的了。
北京的街头巷尾,柿子树上,皆已进入深秋,我甚至嗅到初冬的味道了。
然而安卡却说,广州的夏天还不愿离去,这几天天热得可以烙饼。
她说要认林佳林的孩儿做干儿子,那天看见伍妈妈那股亲热劲,却打了退堂鼓她怕她话没出口就被硬塞了回去,落个自讨无趣。
“曼曼,你知道吗?前些天在月子中心,林佳林跟谁通话吗?”安卡在电话里问。
“我哪里知道伍海彦今天好吗?”因为跑北京来了,我将照料伍海彦的事情托付给了安卡。
好在安卡事情并不多,晚上有演出,白天便有闲暇,白天有演出,便是晚上有闲暇,即便要排练了,也不会占去很多的时间,偶尔演出前还能休息一两天。
心里感激她对我的种种好,却笨拙得很,表达不到位,然而她却说,“我也无聊得很,康城又满世界忙,我正好打发时间。”
“谢谢你这么安慰我。”我戚戚,“北京的事情一忙完,我立刻回去。”
“伍海彦还是那个样子,你放心,他一有好消息,我立马通知你。”她在电话里清了清喉咙,“我必须跟你说,林佳林前几天跟一男子在电话里吵架还吵得蛮凶的,大致是她那个车的问题,说什么不同意拿回去”
安卡顿了顿,“曼曼,不是我要八卦她,而是,她现在霸在伍海彦家里,简直把自己当正了伍海彦家里人了,这伍海彦又弄不清楚她与自己的关系,有了这蛛丝马迹,我觉得就应该留心一下。”
“嗯。”我心下烦闷,“她真有心情去弄这些个东东,她爱折腾,就折腾去吧,如果伍海彦能给她折腾醒了,爱咋的都行。”
“曼曼。”安卡迟疑道,“你怎么就这么宽心呢?”
“不是我宽心,是烦心,这伍海彦一天不醒过来,我的心就没着没落的,哪里有心情去管她怎么折腾。”
“唉,也是,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曼曼,命不好啊......”安卡话还没讲完,忽的在里面惊叫起来,“哎呀,下雨了曼曼,我收衣服去了,拜”
话筒里传来断线的嘟嘟声,我挂了电话。
伍爸爸见我郁闷,建议我去北京几大景点走走,“去散散心,免得憋坏了。”他善意提醒我。
“不想去。”
我怕北京的每处景点,怕无论在哪个景点里,我都只看见那个令日月无辉的伍海彦,在朝我招手,朝我笑......
再无奈的日子,总会逝去。
就在临回广州的第二天,深夜里,接了个让我和伍爸爸五雷轰顶的电话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喜极而泣
电话是天河区警察局打来的,说广州的公司业务里,有涉嫌贩dú的买卖。
这不啻是晴天的一记响雷,直劈得我俩晕头转向。
“现在,你公司里的嫌疑犯都已经收押起来,法人明天必须到局里来录口供。”
我们被吓得六神无主,过了半晌,伍爸爸方说,“维曼,真是连累了你,你不必理会,我明天去录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