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总经理jiāo代问题,还是由伍爸爸来说,我只做补充。
伍爸爸的“我们快去快回”是整整的五个小时。
而且,事情并未完全解决。
“哎呀,周末还要拉你下水,这没彻底解决。“伍爸爸清了清喉咙,“积压得太多了,总盼着海彦能醒来,结果拖了这么长时间。“
“这有什么办法呢。“我摊手,做无奈状,“最重要的是能解决好事情。“
打烊,收队。
伍爸爸让我明天带伍妈妈去月子中心看林佳林,“她这几天没少唠叨,想小人儿想得不行。”
我答应了,与伍爸爸说再见。
回医院。
好在伍海彦家里有钱,住得起单人病房,于是我有了私人空间,也可以在里面洗漱。
将灯光调至昏暗,但能看得见路面。
凭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翻动伍海彦,甚是吃力。只好将病床摇高,借重力之便帮伍海彦翻身和揉背。
与他聊过往的事,聊我第一次去北京,他带我去颐和园的一草一木。
“你记得吗,那天我们从颐和园回市区,何洋打电话来,你说他没得救了,公司领导是不会原谅为一己私yù而不择手段的人,还让我不用cāo心了,你说他没有活路了,哈哈,你可知道,人家活的可滋润了,都升职了。你说说,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掌帮他推背,根本没期望他回应,然后将他板正,安顿好了。
将床摇回原来的位置。
坐在床头,托腮凝视伍海彦,昏暗的灯光下,他长睫毛的影子盖着下眼睑,像一尊浮雕。
“晚安。”我轻轻在他脸颊上一吻,这一吻,吻得我心安理得。
如果他醒着,我会吻他吗?扪心自问应该不会,我会很紧张,紧张到战栗。
会心一笑,我徙步沙发上,躺下。
累了一天,疲惫将我按进睡梦里,很快入睡。不知多久以后,有梦来扰,迷迷糊糊地见到伍海彦公司的总经理,声色严厉地谴责我出的点子坏了他的财路,我急的团团转,又不能名正言顺地执权,又不能取而代之,他不肯执行任务,公司可怎么运作?正急的哇哇大叫的时候,听得有人在耳边呼唤我,“曼曼,你醒醒。”
努力撑开眼眸,一看,原来是安卡。
“哇,天亮了么?”从梦中回来,我松了一口气,抬手看表,7:30。
“嗯。”安卡拉开窗帘,一抹阳光照进病房里来,“做噩梦了?”
“嗯。梦见伍海彦公司快被坏人控制了。”
“哎呀,真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看把你担心的。”安卡嗔怪道。
回想了下梦里的情景,我哑然失笑。
与安卡一起搬动伍海彦硕大的身躯,比昨晚自己一个人省力多了。我们开始帮伍海彦推背,按摩手脚。
“今天有什么打算?”安卡看着我问。
“伍爸爸说今天带伍妈妈去月子中心,老人家想小人儿了。”
“那一会儿我也去,我也想小人儿了。”安卡一点儿也不像说笑话,“伍海彦,看看林佳林的儿子,多招人疼,你怎么就不睁眼看一看呢?”
“就是,长得大眼睛,长睫毛,跟你还真有点像呢。”我对着雕像一样的伍海彦说,拍了拍他的脸。
“曼曼,嫁给我。”他嘟哝了一句,恢复平静。
“哎呀,伍海彦,你再不醒来,曼曼就嫁别人啦,我真真替你着急啊。”
伍海彦这边毫无声息,他的一句嘟哝,就像落进水里的一个小石子,仅仅在水面上漾起一圈波纹,终归于平静。
9点钟,没见到鲁叔,倒是鲁婶到了。
我和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