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嘛我让你做我女朋友你不同意,跟你求婚你又不同意,你总要开窍啊!”他似乎不是开玩笑。
“我不开窍吗?”我白了他一眼,“炒菜。”
他摇头笑了笑,下锅炒菜了。
就我们两个人,在饭桌上吃饭显得桌子太宽绰,太过于冷清。于是我们就将菜摆在吧台上,对坐着吃了。
饭后还是要喝酒的,碰杯。
“你常常做梦么?”伍海彦一边摇晃着手里的杯子,一边问。
“偶尔吧。”我也晃着杯子,深红色的葡萄酒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你就没想过去找她。”
我知道他所指的她是谁。我摇头,“找到了又如何?能将过往的二十多年补回来吗?”
“可是你想她。”他顿了顿,“与其这样思念,不如找到她,或许你会更轻松快乐些。”
我不置可否,轻轻碰了碰他手里的杯子,一口喝光。
“我从没这么强烈地想抚摸一个人,轻抚你的长发,你的脸颊你知道,我喜欢你!”伍海彦也将手里的酒一口喝完,“可是,我知道,只要我轻轻碰一下你,你就会颤栗,你是悬崖上的黑玫瑰,美艳却冷绝,只能远远地看着。”
他说完,斟酒。
“那又怎么样?孤女腐鼠。”我笑,“我命本这样,哀它何用。”
“慈乌失其母,哑哑吐哀音。”他将酒杯端起,喝了个底朝天,“百鸟岂无母,尔独哀怨深。”
“她连机会都不给我。”我苦笑,“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
“或许她有不为人知的苦衷。”伍海彦看着我,眼里是无尽的爱意,“你应该给自己给她一个机会。”
“天下之大,何处觅她。”我眼里开始噙泪,又一口将酒喝下。
“我愿意帮你。”他注视着我,一字一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愿意与你一起面对。”
我原本将这些抛诸脑后,他却来撩起。回想人生往事,我凄然一笑,轮起酒瓶,却被重重压下。
“你不能再喝了,借酒烧愁伤身。”他将酒杯收起,“今天到此为止,后续我会帮你一起,将你母亲找回来。”
“呵。”我笑,“是你起的头,你倒会收尾,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哈。”
“嗯,我就这样。”他说得干脆利落,然后收拾残局。
“真霸道。”我嚷嚷,却跟他一起收拾,“你真打算帮我找回母亲?”
他看着我定定地点头,坚定的样子。
“我爸爸以前找过。我十岁之前,经常找她,我爸爸被我闹得无法,曾四处觅她,无果。”
“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你将你母亲的情况整理给我。”
“现在?”
“倒不急。”他笑,“还说不用。”
我一窘,哑然失笑,“好吧,改天给你。”末了,又补上一句,“谢啦。”
“嗯。”他将洗好的碗筷递给我,我擦干后将它们放进碗柜里。
我打开电视,盘腿在沙发上坐下。不一会儿,伍海彦也过来。
“你累么?”他问。
“今天下午没怎么走路,还好。”我剥了橘子,塞一个在他手里。
“放进我嘴巴里。”他故意把手往身上一抹,“我手脏。”
“真逗。”我扑哧一笑,喂他,“矫情。”
他不理会我,含着橘子说自己的事情,“那么我们一起去超市吧,家里东西吃得七七八八了。”
“嗯。”我点头,披上外套,与他出门去。
屋外无风,天空寂静空旷,仿佛听到落霜的声音,夜晚更冷了。
进超市,热气扑面而来,又将外套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