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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在武汉的夜色中,朋友问我:“常枫,来武汉要去哪里看看?”

    我早已经想好了:“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馀黄鹤楼。”

    他却摇头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呢!”

    我抬抬眉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两首不是都挺好吗?”

    他侧头看着我,道:“难道我们同学两三年,同寝室两年,还不知道你吗?陆游的‘苍龙阙角归何晚,黄鹤楼中醉不知。’不是也很可以吗?为什么你不说?还不是你自己的原因?你一直为你的阿梓的离世而悲伤,所以哪怕来到这里,来到你的阿梓来过的黄鹤楼,只能说‘昔人已乘黄鹤去’,甚至连你最喜爱的诗人李太白的诗都不肯说。”

    我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垂下头,走着。

    他又劝道:“为什么不能看开一点呢?既然她已经离去了,你就应该往前看,不能一直回头。若她知道,她会愿意吗?”

    我不语,没有告诉他其实我还有见到她的机会――即便这机会非常的渺茫。

    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师父是个很传统的人,所以把你熬成这样的类似于至死不渝的性子。可是,你要知道,现实不是小说,死去了就绝没有再生还的道理。那么,请问,你这一辈子就要为了她而不娶吗?你这一辈子就要为了你的初恋而放弃品尝爱情的滋味吗?”

    我看向他,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给我两年时间,我会变的!”

    是啊,会变的,因为两年时间,应该足够我找到阿梓……

    找一个旅馆住下,花费也不高。

    次日早晨醒来,是个很不错的日子,阳光还算是充足,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很温暖的,绝不似西安和安阳那样的寒冷。

    我们赶往黄鹤楼。

    登上黄鹤楼,发现1985年新建成的黄鹤楼根本难见到“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不禁心中有些失望。

    这时,耳边忽然回荡起“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馀黄鹤楼”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远处向着这边不断地呼喊。

    但我知道,这只是发生在我一人身上的可能被别人当成是幻听的情况。

    我缓缓地在楼里踱步,漫无目的地扫视这楼里的一切,却并不靠近去看,似乎是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朋友见我这样,到我身边,轻声问道:“怎么回事?是你要来黄鹤楼的,怎么现在又这么的没有兴趣?”

    我轻笑着说道:“不是没有兴趣,而是见了这么多的古迹,竟然是对仿造的东西有了一定的排斥。”

    他摇头道:“你啊,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

    “那就别说了。”我和他把几层全看一遍,而后离开了黄鹤楼景区。

    边走我边对他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在西安是怎样的无聊,一个熟识的人也遇不到,想要找别人玩,最近的都要七个小时。我也不知为何当初选了个离家这么远的城市――虽然没有胖子远,他都跑沈阳去了,现在竟然有些后悔了。”

    朋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去江边看看吧。”

    我点点头,和他一起走向江岸,看着东逝水的长江。

    一声叹息忽然响在耳边:“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这是杨慎的《临江仙》。

    但这不是在他被发配云南经过湖北江陵时所做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被唱响?

    其实也是无所谓的,毕竟,这首《临江仙》放在哪里都是极好的,不必在意了。

    朋友自然是没有听到,依然为我介绍着武汉长江大桥。

    我忽然想到了在游览武汉时所写的词句:“一桥飞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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