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姥爷家陪姥爷聊了很多,姥爷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他在听,偶尔插入一两句,是对我的不放心,是对我的说教。
到傍晚,我们回家。
而我,又找到了祖父,并且告诉了他我经历的事情。
他听了之后,说道:“枫儿,这事你暂且不要管,以后你会明白的。”
可是,我要的不是以后明白,我想要现在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惜,祖父是不可能告诉我了。
我高高兴兴地回家,却闷声闷气地回去。
到西安才早上六点钟,从火车站出来,看着眼前的城墙,不知怎么想的,竟是打定主意要上去看看。
等到工作人员开门,我买了票从北门附近登上城墙,在城墙上看城内与城外,看高楼大厦与小楼低户夹杂的西安。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空气中蒙着淡淡的雾霾,不时有微风刮过,倒也是提神醒脑。
不多时,找个地方坐下,看着不远处的角楼,还是思考着在家里经历的一切。
正这时,有声音飘忽在我耳边:“……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是青莲居士的《南陵别儿童入京》。
难道,是谁在怀念西安曾经的辉煌吗?
可是,这样的腔调,并不让人觉得悲凉,反而是一种慷慨激昂,一种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慷慨激昂。
再听时,那声音却没有了。
我站起来,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城墙上有人。
难道刚刚的声音是我的幻听?
不!肯定不是的!
那么,那声音是从哪里来得呢?
正这个时候,有歌声传来,那种旋律,是我从豫剧和京剧中听不到的。
想必就是秦腔吧……
可是,这上面并没有人,如何就听到了秦腔呢?
我到城墙边,向下看。
下面车水马龙,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戏剧班子”,只有止不住的鸣笛声和呼喊声,夹杂着从火车站和汽车站传来的提醒发车的声音。
我来到城墙的中央,向远处眺望。
莫非,是曾经站在这里的人吟诵了诗词,唱响了秦腔?
而他们的声音,就一直流传到如今?
即便如此,那么,为什么他们的声音能够保留下来,而别人的声音就保留不下来?这中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中国的文化无愧“博大精深”这称赞,中国也无愧“神秘”这称呼。
因为,哪怕是真真正正、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又真的对这个国家了解吗?
我不了解,哪怕是我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安阳,我也不了解;哪怕是我千次万次调出安阳的资料来阅读,也还是读不懂。
一座城市,尤其是存在了很久的城市,绝不会简简单单就被人们看明白的。
择一城而终老,并不仅仅是说明了一种人生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座城市的底蕴。
无论是安阳,还是西安,甚至是我去过的邯郸、郑州,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都有着能让人为之终老的魅力。
太阳高升,我从南门下楼。
大凡从封建时代走来的城市,都有着这样的东西:北大街、南大街、西大街、东大街、钟楼、鼓楼和城隍庙。
从南门处下来后,就站在了南大街,本来可以就近找个地方坐地铁,但我也不知有怎样的想法,竟是选择步行。
从南门到钟楼有着不少的距离,又因为我不慌不忙的步速,整整是行走了半个小时。
之后,见到了高高在上的钟楼。
我之所以说它高高在上,是因为他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