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舞弄他那一套拳脚把式,听他那一套一套的三百六十句。日子过得真快,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就像发生在昨天。可眼前的二黑哥,却明显地苍老了许多,许多。
“以前我小的时候,一看到你黑不拉几的样子,加之咱村里人都说你练过武,说心里话,现在想想啊,当时我真得很害怕你。”
我这倒是说的真心话。当时我们那批小伙伴,都挺怕这个有些另类的人,因为他不光成天价忙着赶四集摆摊子卖野药,也不管不顾自己地里的庄稼,关键是村里老有人说他会武功,在言谈举止上对待他与一般人不一样。想想也是,大人们都另眼看他,我们这些小孩子又岂能对他不发怵?
“净瞎说,就算你当年你小的时候,你见过还是听说过你二哥欺负过哪一个?还不是咱赶集的时候竟受别人的欺负。会武功有啥用?能抵得上手里的铁家伙?那个乱世啊,哪有咱老百姓过得。”
没料到二黑哥不光对我这句话不乐意,还扯出了他对旧社会的仇恨,这是我不曾想到的。
“你欺没欺负别人,倒真是没听说过;至于你被欺负,那都是发生在解放前。那个时候,乱世连连,在我的记忆里,日本鬼子汉奸队cc还乡团,还有土匪地痞流氓,一波一茬的,都是欺负你我这种老百姓的恶煞,受欺负的也不光你,还是新社会好吧。”
“那是,这话倒是一点儿不假,还是新社会好。”
不过呢,我紧接着还是向他道出了我对会武功的二黑哥的真实看法,我对他不无恭维道:“那个时候,听说你是练武的,谁还敢对你说个不字,是吧;再说啦,就是搁到现在,不管到哪,一般人谁敢惹会武功的,会武功的人太少了,人们都把会武功的人当成传奇了。小时候在咱村里听瞎腔,听‘呼延庆打擂’c‘呼延庆征西’,呼延庆的武功那个高哎,简直神了,从那我就认为会武功的人,个个一身绝技c飞檐走壁,能躲枪子,还刀枪不入,也都能杀人于无形之中,会武功的人绝对惹不起,所以我小时候害怕你不就属于正常了。”
“哈嗬”二黑哥嘿嘿连笑几声,笑得都有点儿变形了。他嘶哑着嗓子,这明显是这两天吸烟太多所致,咻咻地喘着,道:“这么多年,真没想到,俺在大兄弟那里还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嗬呵这话俺愿意听。不过,实话告诉你吧,武林高手嘛,不是没有,俺也听师父说过几个,像什么十三棍僧救秦王c大刀王五c燕子李三,但绝没你说的那么玄乎,那都是说书唱戏的瞎编的,但就是些有名有姓的,也只能是听齐声,不能见其形,没那么神秘。”
“啥叫‘只能听齐声,不能见其形’?”
正听到兴头上的我,看到二黑哥不再往下说,便不解地问他。
“都是传说中的高手,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代,你到哪见他们去。”
“死后才有了名气?”
“那可不。”
“那你死后也会出名了?”
“净瞎说,咱算老几,你二哥就是一只人见人欺的蚂蚁。俺看你是瞎腔听多了,竟说些云山雾罩的话。”
“那沧州呢?沧州在武林界的一些离奇传说,你师父没告诉过你?”
“啥传说?”二黑哥被我这句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愣怔。
“镖不喊沧,听没听说过。”
“我说你人不大,哪来的这么多‘传说’?你还真把你二哥当成了行走在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了不成,啥都知道啊?你说的什么‘镖不喊沧’,什么沧州?他在哪?这个俺真不知道。”
“沧州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在顺城工作这几年,时间与你当兵到朝鲜打仗几乎同时,我们公司各省各地的人都有,各地的传说都传遍了,其中就有关于武术传奇最多的沧州,可惜你这练武之人竟然一无所知,遗憾遗憾,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