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c稷羽夜宵c稷羽”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一间茅草屋里传出来,那声音在这两个名字之间徘徊,断断续续。
在一块褪色的粗布帘后,一个小小的角落只放了一个圆形大木桶,那木桶里泡着各种药材,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浸在药水中,药水刚好浸过她的双肩。她的唇在微微动着,嘴里反复地唤着那两个名字。
一段时间后,那声音停了下来,可女子的眼珠子在紧闭的眼皮下快速地转动着,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眼睛突然睁开,恐怖瞬间布满了她的整个脸。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眼睛睁得很大,一会过后,她开始对周围的环境好奇又小心翼翼地看着。
她记得她的左肩中了一箭,在她昏倒前她还看见那些杀手挥着亮锃锃的刀向她砍来,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死,又是谁救了她。她动一下肩膀,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疼!她站起来看一下她的肩膀——竟好得差不多了!
她努力地爬出那个木桶,掀开粗布帘子,环顾四周,发现这房间虽小,却包罗万象。东西分别放在房子的两旁,一旁是满满的一大书架子的书,另一旁摆放着各种草药,房间中间放着一张褪色将朽的书桌,桌子上除了笔墨之外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而那个木桶正放在小窗户之下,此时正有阳光从窗户溜进来。
她的右手边就是门口,那里没有门,只是用粗布帘隔开。她掀开帘子走出去,就进入了另一个房间,这里只有两个坐具和一张好像已用了几十年的木桌子,它的前面就是正大门,门关着,看来这就算是大厅了。大厅的左边是她之前所在的房间,右边是另一个房间,那房间也没有门,也只是用粗布帘子遮挡。屋子里空无一人,安静极了。
“有人吗?”她环顾四周,小心地问,几声下来都没有人回应。
她打开门,走出屋子,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蓝蓝的打底色,白白的云绘成了天空,四周青林翠竹,绿带相映。缕缕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跳跃着,她所在的茅草屋座卧在林间,屋子门前用竹子围成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摆放着两个长木架子,其上晾晒着各种或干或刚采回来的草药,院子的篱笆下还种着各种奇花异草。院子由一条幽径弯弯曲曲地引向远方,途中经过一条奏着曲子的清流,溪流的两旁是两排掺天大树,高大的榕树根系交杂综错,独木成林,一条用活榕树根系盘织成的宽近两米,长近十米的桥连接着两岸,那桥没有用上二十年的时间是做不成的。
与城中的喧嚣相反,这里祥和c幽静c清新,只有清脆的鸟叫声和流水声,让她的心得到片刻的宁静。
可她又想起天翔掉下悬崖时的惨像,这让她无法享受宁静,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他,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不知道她身在何处,怎样才能找到那悬崖,但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找不到那悬崖,找不到天翔。
“他也许在悬崖低下痛苦地挣扎着,正等着我去救他。”她一想到这个就慌忙动身,可她穿着湿漉漉的充满药味的衣服,再加之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她难受极了,头也疼得厉害,身体失去平衡,踉跄走了几步,还没走出院子就摔在地上。
“丫头,你终于醒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带有欣喜的声音响起,随即,晴月就被人扶了起来,那人感慨的声音又响起,“才刚醒来,不可以乱走的。来,老朽带你回屋里歇着。”
晴月看清那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皮肤黑黄,身着玄色的粗布衣,头上没有扎发髻,只是用一条黑绳绕过额头系在脑后,全部头发都散着垂在后背,期间不缺岁月留下的花白的流苏。他背着一个箩筐,里面放着一个小锄头和一些刚采回来的草药。
晴月一把抓住那人的双手,恳求道,“老伯,求你帮帮我,我的朋友在那个悬崖下面,去救救他,快去救救他,要不然就来不急了!”
“丫头,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