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磕头道:“爷爷在上,孙儿给您磕头了!”
慕容大庆忙伸手阻拦,双掌化绵劲将男孩托起,冁然而笑道:“我的乖孙子,来,让爷爷好好看看!”
那小男孩却摇摇头,揪着慕容大庆的胡须说道:“爷爷,我娘还在地上跪着呢,您先让她起来好不好?”
在场众人哑然失笑,慕容大庆闻言一愣,老迈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他瞥了眼站在身侧默不作声的慕容敦复,沉声道:“还不把你家娘子带回去?”说完他抱着男孩走到场中央,轻咳一声,朗声说道,“诸位!”
“今日将大家聚集于此,乃是为了我慕容家流落市井多年的长孙,慕容天,老朽年迈,能抱得膝下孙儿归是上天赐予的天大美事,天儿自小流落市井,难免沾染些习气,老朽在这里还望诸位能看在老朽的薄面上,多多教导天儿,慕容家这么多年承蒙道上兄弟照顾,过几日,老朽将大摆筵席,请咱江南道上的老兄弟聚聚,届时再摆酒赔罪!”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却只能依言散去,甲乙丙三房分属慕容敦复三兄弟,各成一派,平日里都是谁也不服谁,眼下慕容大庆接回慕容天,名义上是抱得孙儿归颐养天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在为下届家主给正房加注,放在从前,慕容敦复是扬州出名的书呆子,假以时日慕容大庆驾鹤西去,这家主之位也只有慕容敦冠、慕容敦行二人能相较一二,可眼下慕容大庆接回慕容天,这意思,便捉摸不透起来了……
楚离看着台下面面相觑有话不敢说的众人,轻笑着拿起身边侍女递上来的葡萄,这季节,在九江能吃到新鲜葡萄,足见姑苏慕容在扬州这地界的影响力,他看了看站在台上脸色阴沉冲下面手下悄悄比了手势,默不作声的慕容敦冠,冲吊儿郎当的钟宸轻声道:“这慕容敦冠,有点意思,我还以为他能怒发冲冠十步杀一人呢,闹了半天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土包子。”
钟宸斜着眼看着他心想你个上谷穷乡僻壤来的穷小子说人家慕容二公子是土包子,也不知谁才是土包子,却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眯眼看着嘴角上扬微笑示人的慕容敦行道:“这慕容敦行倒像点样子,比他那二哥强得不止一点半点,不过若说最会藏拙的,谁也比不上慕容大庆这老匹夫。”
楚离眉头一挑,问道:“怎么?”
“姑苏慕容,燕子回头斗转星移,这八个字能在江湖闯下偌大威名,可不单单因为南燕旧族的缘故,不光这老匹夫,连他那个大儿子,爷俩一个样,老夫敢断言,那小子境界比起肖十三也不差分毫!”
楚离望着台上抱着孙子笑吟吟的慕容大庆,惆怅道:“这老头,干脆叫慕容老鬼得了!”
“闹了半天,慕容敦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钟宸点头说道。
“棋没下完,就不算输,前辈,这戏啊,且等着演呢。”楚离神秘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站在台上闭口不言的慕容敦行,迈步朝台上走去,“哈哈,慕容前辈喜得乖孙,小子来前也没有准备,这是离京前求学宫先生要的丹丸,虽说不能功力大增,但锻筋炼骨伐毛洗髓的功效还是有的。”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冲慕容大庆抱拳笑道。
“哦?学宫宋先生的丹丸之道可是名冠江湖,不知楚先生这瓶……”慕容大庆闻言一愣,伸手接过药瓶笑道。
“正是出自宋先生之手。”楚离含笑应道,看了看被老者抱在怀里的男孩,偏头看向正牵着柳依依的手眉欢眼笑的慕容敦复,“慕容先生好福气,一家团聚,合该吃酒三杯!”
慕容敦复身着儒士袍,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潮红,他苦笑着冲楚离抱拳笑道:“楚先生莫要取笑在下了,在下自幼体弱多病,这饮酒之事,实在是有心无力。”
楚离刚要点头回答,却听慕容大庆瞪着眼睛喝道:“楚先生邀你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