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小柯做媒,更是因为当他得知罗晓俊竟然悄悄成了超脱凡人之上的修士,他很是嫉妒,谁叫他只是个没有平核的凡人。
“有事。”陈酥已半跪着身子,神情肃穆。
“哦?”徐娇郑重其事地坐直了身,她读出了陈酥已眼里的意味,此事,非同一般。
“我怀疑,罗晓俊已经偷偷踏上修炼一途。”
“什么?你从何得知?”徐娇声音一抖,显然被这消息震得不轻。
“前几日……”陈酥已将几天前发生在临月酒楼的事和盘托出,徐娇则聚精会神地听着,就连一个字都不肯放过。
陈酥已越说越是兴起,便将前一阵子罗晓俊脸上伤痕的事也加以添油加醋,作为他的结论的佐证。
他的唾沫星子在轿厢里四处喷射,徐娇也没让他停下,只是不断地用葱指敲击着摆放熏香的茶几,做工讲究的茶几发出“咚咚咚”的清脆声响。
良久,陈酥已总算是停了下来,他只觉口干舌燥,心想着出轿厢后得赶紧去哪讨碗水喝。
“完了?”徐娇眉间有煞气在涌动着。
陈酥已舔了舔嘴唇,战战兢兢道:“完……完了。”
徐娇冲帘子外大声喊道:“陈教头,你听见了?”
“听了个大概。”陈教头粗犷的声音从帘外传了进来。
“好,你觉得如何?”徐娇心中虽信了大半,但她毕竟不是修士,这种事还是需要请教陈教头的看法。
陈教头沉声道:“罗家小子应该就是修士,常人绝不可能有这般迅捷的身法和速度。就是不知道他尚处于平核境哪个阶段。”
“这么说来,罗孤耳竟真的在我眼皮子底下修炼多时?”徐娇怒道。
陈酥已和陈教头都不敢应声,轿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你做的不错,立了大功。”徐娇的语气趋于平静,可古井无波的脸色底下究竟隐藏着何种情绪便不得而知了。
“这……都是小子应当做的。”陈酥已停顿了会,接着说道,“那夫人会如何……如何处置罗晓俊?”他咽了咽口水。
徐娇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怎么?还关心他?”
陈酥已惶恐,赶忙撇清关系,说:“不……不。”他被徐娇瘆人的笑声吓住了。
“我想他死。”徐娇又敲起了茶几,“他活得够久了。”
“死……”陈酥已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死了,你该高兴不是,没人和你抢王家闺女了。”徐娇的指甲在茶几上摩挲,茶几“沙沙”作响,“更何况,他要是活着,某天知道是你背叛了他,以他现在的实力,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个头大点的蚂蚁差不多。我如果是你,还不得祈祷他死个干净。”徐娇言语恶毒。
听完后,陈酥已冷汗直流,也许正如徐娇所言,他现在只能期盼着罗晓俊在知晓事情的真相之前被徐娇解决掉。
“退下吧。”徐娇下了逐客令。
陈酥已姗姗而退。独留徐娇在香气弥漫的轿厢内,若有所思。她不说走,执鞭跨坐的陈教头便不能挥鞭。
许久,从徐娇那张因为扭曲变形而略显狰狞的脸上,陡然蹦出三个字,孙应隆。
“孙应隆。”陈教头重复了一遍,脑子里回忆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孙应隆的情形,是在主公刚入住石城城主府不久……
那天的雪很大,自己在后院教人训练,孙应隆过来府中,神色淡然自若,说是终于熬死了罗家主母林清依,特来府中寻一差事,自己一向厌恶此等背信弃义之人,要不是徐娇大为高兴,他都要将这老仆除之而后快。可孙应隆终究是寻到了半照顾半监视罗家小子的差事,自己心中虽然忿然,却也无话可说。孙应隆莫名其妙地成了徐娇的棋子,当时倒未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