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上飞涯角附近采给徐老头治病的草药,于此处驻足而观,巨石处突现何魏志,他为了不让巨石的秘密泄漏出去,上前踹飞了徐小子,徐小子跌落到地,气绝身亡。”他依据现有的证据推敲了个大概。
他不知当天何魏志身边其实还有一人,何魏志的师弟。不过,无伤大雅。
罗晓俊迎风驻立在飞涯角的尖角前,朝远方怒吼道:“谁都能忘,唯独杀你的人,不能忘!”声音在黑暗中宛如惊雷声,透过灌木丛和树林,向远处传播而去。
……
次日,整天罗晓俊的状态都不怎么好,浑浑噩噩的。一方面,在清楚杀害徐福的凶手之后,他有种亟需提升实力的迫切感;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他似乎在蹉跎宝贵的白天时间,固然因为功法和体质,导致白天的修炼效率没有夜晚高,可是,就这么一天天地在酒楼做着枯燥的炙烤工作,未免有些奢侈。
但是,叶公子仿佛也没有告诫过自己,说明他是认可自己这种生活状态的。
“修士的生活,不该只有修行。”罗晓俊的脑海中盘旋着叶鸣羽说过的这句话,他在后面加了个大大的问号,“是吗?”
“可修士不珍惜上天给予的时间,如何逆天多命?”罗晓俊咬着颇有涩味的红柳木签,引申出另一个问题。
“罗晓俊,你在哪?也不出来帮我爹收拾收拾东西。”小柯青涩的声音在酒楼大厅中空上方响起。大厅两边有上楼的木阶梯,楼上也有座位,小柯此时便压在二楼的木栏杆上,双手在大嘴巴前捧成喇叭形,朝下边喊着话,“我告诉你,可不准偷懒。”
刚送走了最后一拨食客,王叔佝偻着身子,和店小二陈酥已一起在整理桌椅。王叔经过小柯她娘的事,背驼了些,头上的白发也冒出了一小簇。陈酥已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老样子,半年前他因为过年年终聚餐的事,耿耿于怀,开年前一段时间里一度和罗晓俊不合。罗晓俊猜到了事情的由来,却并不知晓陈酥已有了别的身份。况且这几个月来二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些,所以罗晓俊对陈酥已并无绝对的戒备之心,他还认陈酥已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另外,在小柯这件事上,罗晓俊自认和陈酥已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冲突,即便小柯对他有意,可在叶鸣羽出现之后,他的一切都改变了,他有了一年之约,需要在一年内晋入凝种境并解决掉何魏志和徐娇;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在自己羽翼未丰前,只能流落他乡。等叶鸣羽带他出极暗岛后,归来便无期了……
在他走后,陈酥已与小柯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便无关他的事了。如果要问他对小柯是什么态度,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对爱情这玩意,本就心有余悸,要不然他又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此刻,罗晓俊被小柯的一嗓子带回了现实,他蹑手蹑脚地将啃烂了的红柳木签子丢进旁边的垃圾篓里。
他没急着出去,说:“等我这边理好,就出来帮忙。”
王叔搬好桌子,兴许是有些累了,他拉过一椅子,屁股贴上椅子软垫坐好。顺手抄起搁在桌上的长杆紫竹旱烟,铜制的烟锅头里装有晾晒好的干烟叶。明火一点,便抽上了。
王叔长吸了口烟嘴,抬首望了二楼压在栏杆上的女儿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他赶忙吐了口烟,朗声道:“闺女,莫压在栏杆上,上回听酒客唠叨过,这栏杆不稳,是该修修的。”
陈酥已也停下手上的活,附和道:“小柯,下来吧。”
小柯置若罔闻,“我看还挺结实的嘛!”
可话音未落,年久失修的木制栏杆竟因无法承受住小柯倾斜的重量,“咔嚓”一声断裂开去,小柯重心不稳,“啊”的大叫一声,随着断裂分离的木块一同坠了下去。
王叔眼见着自家闺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