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他在绞尽脑汁地思索他所有的筹码。
叶鸣羽呵呵笑道:“吃多总会腻的。”
“虽然我不知道天品体质意味着什么,但能收个这般体质的徒儿也不容易吧!”罗晓俊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来。
“的确,你要是出去找个识货的人当师父,外面的高人恐怕还得求着你答应,甚至你去极夜宗大吼一声‘我是黑曜体’,保管能得到超过核心弟子的地位。但到我这里,还是没得商量。”这回风衣怪客脸上没了戏谑,神情肃穆,要说他不愿意收这么一个资质卓绝的弟子,那是假的,只是他之后要去做的事,他没丁点把握,既然如此,他又干嘛要让一个孩子去背负这么一段沉重的因果。
罗晓俊见风衣怪客说到这份上,也明白了些自己体质的珍稀程度,但此时骑虎难下,他还是硬着头皮再祭出了一个筹码:
“以后有机会见到我小姑,我一定说尽侠士的好话。”罗晓俊心里向素未谋面的小姑告罪一声。
“有趣,有趣……这两晚的谈话下来,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叶鸣羽好奇地凑了近去,不容罗晓俊拒绝便捏了捏他的脸蛋,“脸蛋还是稚嫩的嘛。”
罗晓俊终于是泄气了,拜师计划还是以失败告终。
“不收就不收。”罗晓俊赌气般说着,站起身猛拍屁股边上沾着的木屑,再把先前抱着的破包袱重新背好,头一甩就要下山去了。
反正过几天极夜宗的仙使会在中心广场上公开测试,自己毛遂自荐,如果风衣怪客没有骗人的话,进极夜宗应该是妥妥的事,念及此,罗晓俊还是有些小窃喜,你深红侠士——叶鸣羽不肯要我,自有人要我。
罗晓俊昂着头,故意回头瞟来一眼叶鸣羽,没有想象中的目光的交流,修长的风衣随风摆动,发出“猎猎”的声响,他就这么孑然一身地伫立在萧瑟的寒风里。
他终究是开口了:“一年,我只教你一年。”叶鸣羽竖起右手食指,郑重其事地说着,“在那之后我会离开,你不用管我会去哪,也不用找我,再见便只能靠缘分。”紧接着叶鸣羽给出了他的理由和条件:“我这么做,其一是忠人之托,我受过你小姑罗伊之的好处,答应要对他家人照拂,如今她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后人,我自然要护你周全,这一年的时间,等你了结了这边的事,我再带你去主大陆寻你小姑,之后分道扬镳;其二,其二,”叶鸣羽重复了两遍,两遍的意味各不相同,“你道树成后,帮我杀个人。”
“杀人?”罗晓俊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他把手心沁出的汗往裤子上蹭了蹭。
“怎么?没杀过人?妖兽都宰过了……”
“兽是兽,人是人,能一样嘛!”罗晓俊反怼回去。
“妖兽,人?”叶鸣羽呵呵笑道:“你这句话要是被妖族的大能听到,少不了被抓去问罪,他们最忌讳听到他们和人不一样的言论。”
“难道一样?”罗晓俊感觉自己的认知都要被颠覆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样的。人是万物之灵长,人形是与天道相互契合的形态,当妖兽修炼到七级与十级之间,经历过化形之劫,他们便和人类修士没有两样了,至少从皮囊的形态上来说是这样的,而且血脉越是珍稀,化形之劫便越会提前,并且,很多七级以下的妖兽为了方便修炼参悟,也大多会幻化成人形;而智力上,四级以上的妖兽与常人已无太大差距。”叶鸣羽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
罗晓俊长叹口气道:“妖怪哎!”
“不好奇我让你杀的是谁?”
“无缘无故地,为什么让我杀人?”罗晓俊皱着眉头,“有仇?”
“有!”
“他或她害人吗?”罗晓俊又问道。
“害,我就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