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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晓俊犹自背起包袱,也不打算解释,自顾自地说着:“我这想了一天,你说害死徐小子的凶手有没可能是城主何魏志?”
风衣怪客没有直接给出答案,“石城除何魏志的同门师弟外,仅有四位凝种境的修士,其中城主何魏志,城东木族的木青以及城南的陈骊君都在石城常住,唯有城北皇甫一族的皇甫丕,虽出生在石城,可在及冠后去了邻洲的本宗氏族认祖,便待在那边,每两三年年关时才会回来一次。”
“何魏志的同门师弟就是前天和何家兄弟一起出现在临月酒楼的那位中青年人?”罗晓俊插口问道。
“嗯,”叶鸣羽半蹲半靠在树旁,接着说道,“木青已有百岁高龄,虽说凝种境的极限寿命有三个甲子,可一来他堪堪到的凝种境前期,二来不懂延年益寿的法决,估计没个十年好活,气血衰败地厉害,这些年来都坐镇族中,极少外出,不一定能做到你所推想的那一幕,嫌疑基本可以排除掉;而陈骊君,一介女修,有凝种境中期的实力,几年前不知从何处流落至此地,性格孤僻且独居,再联系你所提到徐福胸膛印上的脚印的尺码,不像是女人留下的,所以他的嫌疑也较小;皇甫丕的话,天赋尚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便到了凝种境后期,实力绰绰有余,在本族和邻洲的宗门内都小有名气,只是他前些日子才刚回来省亲,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飞涯角这种不显眼的地方,我认为他的嫌疑不算大;至于何魏志,本身已在凝种境中期滞留多年,正值血气精神充沛的年纪,实力上也完全可以做到你所想到的那般场景,再加上他在石城经营了十多年,要说知道飞涯角的奇异之处,并不奇怪,他的嫌疑理应最大!”
罗晓俊听的是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这还算详细吗?”叶鸣羽轻蔑道,“找家勾栏随便问问不就知道了,这些又不是什么秘密。”
“学到了,虽说何魏志的嫌疑最大,但也不能排除其余几个的嫌疑吧。”罗晓俊抱着装有瓷壶的布包袱,也学叶鸣羽蹲下倚靠在树旁。
叶鸣羽蹲地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自然不能,最好找熟悉行程的亲戚门人问问,能具体一点,范围缩的再小一点。”
“这事,你说起来,怎么就头头是道呢?”罗晓俊不解问道。
“小爷我什么不懂?什么不能说的头头是道?”叶鸣羽夸起自个来,那是没脸没皮的。
“你以前做过什么?除了你修士的身份?我以为那些飞天遁地的高人从来都是些只管修炼饱的痴人。”
“痴人有的,按耐不住枯燥的人也大有人在。比方说,我……”叶鸣羽正欲滔滔不绝述说自己的光荣历史,“打住,我们还是来聊一聊凶手的事吧!”罗晓俊义正言辞地打断了叶鸣羽的长篇大论,叶鸣羽顿时像吃了一坨蜜翔一样难受。
他恶狠狠地盯了身旁的罗晓俊一眼,“聊屁,等你境界高了,寿元绵长的时候,身边的挚爱和曾经的亲朋好友一个个老去,你也就麻木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如此在意一个平凡人的生死了。”
“我这不还年轻嘛,境界也低,凭我先前的修炼速度,能不能到你这步都难说,根本没想这么多。况且,”罗晓俊停顿了下,“我答应过徐小子的。如果真是何魏志……”罗晓俊沉呤一声,暗自估摸着何时才能站在何魏志的面前当面质问他。
叶鸣羽呵呵笑道:“你找出凶手后又如何?杀之告慰你好友的在天之灵吗?”
罗晓俊左手隔着布制包袱抚摸瓷壶,右手紧紧攥在胸前,“讨个公道罢了。”
“公道?哈哈!”叶鸣羽的笑声响彻坡顶,惹得树上栖息的鸟儿纷纷散开,“你想要公道,你的拳头就要比别人的大,你再看看你自己的拳头。”风衣怪客毫不客气地指向罗晓俊的右手,罗晓俊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