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人肠的哀伤，面对那样的他，我竟是心生不忍，再也没有力气把他给推开。

    老婆，对不起，对不起……

    楚晔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向我道歉，但他说了那么久，我也没有听明白他这么向我道歉，究竟是为了什么。

    以前，我总觉得，楚晔是一只脑袋有问题，心理也扭曲的男鬼，可这一刻，我却忽然觉得，楚晔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甚至，我还生出了一种想要倾听他的故事的冲动。

    我十五岁之前的生命，对我来说，就是一片空白，难不成，在那十五年之中，我真的和楚晔有过交集，还发展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那未免也太前卫一些了吧，那时候，我可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啊！

    楚晔，你能不能说说，我和你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过往？为什么你总是喊我老婆呢？我好像，没当过你的老婆。我看着楚晔，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微微顿了下，我接着说道，我五年前生了一场大病，阿琰说，我烧坏了脑子，我醒来之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楚晔，是不是我在失去记忆之前和你谈过一场恋爱啊？那时候我才多大啊，楚晔，你这么老牛吃嫩草，你也能下得了手！

    老婆，我不是老牛吃嫩草。楚晔眸光深深地看着我说道，老婆，以前，我做错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你定是不可能原谅我的。

    老婆，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记起以前的事情，因为那样，你就永远都不用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了。可若是你真的把我给忘得干净彻底了，我又会不甘心，那样刻骨铭心的感情，怎么可以，说忘就忘！

    说到这里，楚晔止不住地自嘲一笑，老婆，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当时我还不是，把你给忘了个干净彻底！

    老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欠你太多，我活该承受诛心之痛，我这样的人，就应该承受生生世世的孤独，永世不得超生。可是老婆，我又不甘心，我不甘心把你拱手让给别的男人，老婆，你是我的老婆，我怎么可以把你推到别的男人的怀中！

    楚晔，能不能麻烦你说重点啊？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怎么听明白，我以前和你之间有过什么纠葛。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我连忙又对着楚晔说道，对了，肉肉应该不是我的儿子吧？我不可能那么小就生孩子的，楚晔，肉肉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楚晔没有立马回答我的话，他只是冲着我轻轻一叹。他的眸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愫，他的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我的脸上，那副专注的模样，就像是在细细地描摹着我的眉眼。

    我以为处于石化状态之中的楚晔是不会说话的了，谁知，许久许久之后，我听到楚晔轻轻说道，老婆，肉肉就是你的儿子。肉肉是，你和我的亲骨肉。

    什么？！我的眼皮止不住地狂跳了几下，楚晔这副模样，不像是在说谎，但是，我也实在是不愿意相信，我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对着楚晔，我几乎是惊呼出声，肉肉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儿子？！要是他是我儿子，我岂不是十四就得怀孕啊！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老婆，你不是十四怀的肉肉，但千真万确，肉肉的确是我们的亲骨肉。说到这里，楚晔的声音之中，竟是染上了一抹说不出的哽咽，老婆，我害惨了你，还害得肉肉做了那么多年没有母亲的孩子，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楚晔后来，又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但是那些话，我都没有听进去，此时，我的脑海中满满的，都被一句话占据。

    肉肉是我和楚晔的亲骨肉！

    也就是说，我和楚晔曾经发生过关系，我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甚至，我还有可能，深深地爱过楚晔！

    我不愿意相信肉肉是我的儿子，